如果謝行州不是換了人,就是他瘋了。
南訶想到了方靖之前警告過她的話。
難道真是因為童年創傷導致的心理缺陷?
不!
南訶不覺得原生小世界的人能讓她恐懼。
即便是林靜雅都只能讓她短暫的出現反感,而不是威脅或恐懼。
可是謝行州身上完全問不出什麼,如何才能判斷他是bUG投放者的殘影?
她這幾日試圖召喚小蘋果,但一直未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手環磁場的原因。
看著腕間黑金色的一指寬的手環,她嘆了口氣。
一連三日,南訶的起居都是謝行州一手照顧的。
她像是個謝行州最合心意的手辦,總是渾身無力的被乖巧的抱在懷中。
即便是吃飯也是手把手的親自喂。
但詭異的是,幾次對南訶展露出攻擊性的侵佔意圖,卻沒有再深入,似乎在等著某個時機。
第五日時,南訶見到了方靖。
他有些狼狽的闖入屋內,然後兩人起了爭執,南訶似乎還聽見了槍聲。
又過了幾日,她大病一場,高燒不退。
謝行州為她找了個外國醫生,在女護士給她吊瓶的時候,她的手心多了張拇指大的紙片。
一個寫著日期和時間的紙片。
這段時間謝行州幾乎是寸步不離別墅,但他畢竟是世宏集團的當家人。
如今豐登食業一連失去兩位統帥早就亂做一鍋粥。
他不得不出面的去主持大局,而且已有小報訊息傳出,蘇耀華因為子女的事連夜住進了IcU。
南訶那常居國外的母親這次特意回國,以鐵腕獨斷的方式強行穩住了瀾盛內部的暗湧。
她第一次向世人展現了什麼叫錢權不分家,誰強誰說的算。
梁家這個華國巨獸不過浮出冰山一角足以讓人心驚後怕。
蘇南訶的失蹤也從“可能喪生”強變為“身體不適出國療養”,現在整個m城都尊稱她為“梁夫人”。
這天,梁夫人親自下帖邀請謝行州吃飯。
謝行州沒有理由拒絕。
他見到了蘇南訶的生母,一個把風韻刻在骨子裡的高門貴女。
她似乎並不講究什麼禮節,兩人隨意的就約在當地有名的一家粵菜館。
當謝行州進入包間時,梁夫人上下打量了他下,笑著朝他招手。
“我聽小訶提過你,她很崇拜你,說你是她見過最會運籌帷幄的人。”
謝行州心頭莫名一動,隨即恢復往日從容,笑著幫梁夫人添茶:
“是蘇小姐客氣了。”
“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能不知道?她很少推崇誰,身邊都是些狐朋狗友,來了又散,她自己都不想留。”
梁夫人笑著說道,然後有些惆悵的看向他:
“不瞞你說,我的女兒現在下落不明……有人告訴我她死在了遊艇上,但我是不信的。”
女人輕輕的轉動桌面上的茶杯,嘆了氣:
“她是我的孩子,我太清楚她的為人,獨自赴約她沒有這個膽量。”
一張照片緩緩推向謝行州,是那日他乘坐的車。
“我用了點關係,發現你可能會知道點什麼,那麼謝總,你能告訴阿姨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的孩子現在在哪嗎?”
同為母親,梁夫人和謝行州的母親教育方式完全不同。
一個像放風箏,一個像在提木偶。
謝行州坐直了身子,看了眼照片,道:
“那日我的確去過遊艇,但我並沒有見到蘇南訶在船上,我是去找顧玲的,就是家母給我安排的未婚妻。”
“這樣啊。”
梁夫人似乎毫不意外,這時候雅間的門開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港式美食被一份份的端上桌。
“我在國外很想這些菜,為此還特意請了個阿姨,但到底還是家鄉的正宗,很多事離了最初就變了味,再回首往往也只能追悔。”
梁夫人說的意有所指,謝行州默默的喝了口茶並不搭話。
整頓飯吃的沉悶而耗時,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國內外的風俗,就這樣過了兩小時。
等人離開後,包間的門再次被開啟,孟氏兄弟走了進來。
“梁姨,你肯定南訶在謝行州手上?”孟知禮有些焦急的問。
梁夫人盛了一碗老鴨湯,緩緩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