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的來詢問能不能發展成酒店,因為找不到產權人而不了了之。
凌南訶是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姑娘,她回到F城後乾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這棟房子的所有權,並把空餘的屋子租出去,換取微薄的自尊。
車子到達舊樓時已近黃昏,雨後的天空像洗盡鉛華的碧玉,看得人心情寧靜。
只是這兒人煙稀少,建築物又都上了年歲,內部也沒重新翻修,怎麼看都不像能住的舒服的。
福叔在南訶下車時還在勸她跟老爺服個軟。
本來就是父女,打斷骨頭還連著肉,不該鬧成這樣。
南訶笑著沒說話,但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也讓福叔無奈,最後只能留下電話,讓她有事就打自己的電話。
看著手中的紙條,南訶頗為諷刺感慨,一個外人都比原主的親人有人情味。
她推開已經生鏽的鐵門,艱難的跨進小別墅。
雜草叢生的花園,已經掉落的牆皮,還有很原生態的露臺,看得南訶一陣頭疼。
她拖著蹣跚的步伐往樓上走,忽然聽見了開門聲。
抬頭看去,一名身量高大,長相出眾,卻右手手臂上綁著紗布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兩人都愣了下,南訶看他手中拎著外賣的袋子,似乎是要下樓丟垃圾。
她這才想起,好像確實有個冤大頭租了凌南訶的屋子……
“咳咳,我是房東,不是賊人,你別緊張。”
南訶舉起手,一臉菜色的解釋著,顯然對自己現在狼狽的狀況有點尷尬。
男人站在高處,卻沒有給她壓迫感,但骨子裡透出的貴氣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他笑道:“房東你別緊張,我只是個租客。”
兩人一上一下卡在樓道,莫名的相視而笑。
“需要幫忙嗎?”男人問道。
南訶搖搖頭,向後退了步,讓出走道,讓他下樓。
男人略過她時,忽然停了下腳步。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顆糖,攤在掌心,舉到南訶面前。
他笑道:“橙子味的,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