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髮隨意的在腦後挽了個髮髻,幾縷黑色的髮絲散落在頸間,黑白交疊,讓人不自覺的就想伸手探尋。
謝景辰的眸色沉了沉,喉結上下一滾,輕輕的咳了聲,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被南訶冷漠的打斷了。
她果斷的拿過他手中的扳手,調了個頭,小心的把門縫撬開露出一個半掌寬的縫隙。
砰砰砰的連續砸了三下,破舊的鐵門劇烈震動,唰唰掉下一堆灰,落的她頭上身上全都是。
但好歹門總算有點鬆開了。
南訶本來身體就弱,加上又是在養傷,實在沒什麼力氣。
她咳嗽了幾聲,將扳手重新塞回謝景辰的手中,指著已經開了一條縫隙的夾角道:
“你來,就衝著這個點,死命砸,連續砸,別停。”
大力才能出奇跡!
南訶是崇尚暴力美學的。
男人將信將疑的舉起扳手,按照她指示的角度連續砸了十幾個回合後,總算把大門砸開了個口子,鐵條也彎了大半。
南訶仔細的將手從門的缺口伸過去,輕易的把門栓扭開了,隨即輕推,折騰了一上午的天台門總算開啟了。
只是再看這頗有後現代藝術造型的門,謝景辰難得覺得自己有點理虧,破天荒的生出了一絲歉意。
“要不我去買個錘子,把這門弄的齊整些?你知道這附近哪有賣五金的嗎?”
南訶一邊將地上的鐵絲網挪開,一邊淡淡道:“啟東路的交叉口有一家,你可以去看看。”
“是F大附近的啟東路?”謝景辰看著她瘦弱單薄的小小身影,聲音有些遲疑。
南訶身體微微頓了下,應了聲,“是。”
“如果你說的是那家,我出國前它就不在了。”
謝景辰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南訶手上動作停了下來,眼神微變,似乎想到什麼,轉身問道:
“你是F大的學生?”
“F大是我母校。”
話音剛落,謝景辰就看見眼前這個渾身帶著拒人千里之外氣息的冷美人微微變了下臉色。
她走到他身前,整個態度都不一樣了。
什麼大清早饒命,什麼破壞公共設施的,這些完全不重要了。
謝景辰和南訶站在一樓大廳處洗著手,南訶主動從公用的小冰箱中拿出兩瓶冰礦泉水,遞了一瓶給他,似乎在猶豫著怎麼開口。
半晌,她才道:
“那個門也不是你的錯,就別修了,沒事的。”
深知小房東愛錢如命的謝景辰有些詫異的看向她,開始認真思考是什麼讓她這麼快轉變態度。
“你也是F大的?”
小房東搖搖頭,自己喝了口礦泉水。
“我男朋友是F大的,他每年都拿獎學金,很優秀。”
她淡淡的說著,眼底有莫名的閃光,特意補充道:“還特別帥!”
謝景辰挑了下眉,瞧了眼手中的撕標礦泉水,意味不明的說了句: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