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讓它把房內的聲音擴音到自己能聽清的程度。
很快,房間的爭執就讓南訶聽清了。
沈宜澤當年出現在黎明福利院真是無妄之災。
因為沈家的主母一直在查他的母親和他的下落,沈老爺沒有辦法只能把他弄到自己資助的福利院去避風頭。
可就是這麼巧,在這段歲月裡,沈宜澤被排擠孤立到自閉,小孩子們欺負人的花樣有時候要比大人殘忍的多。
就在這個時間段,他結識到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和他一般大,說話有些不利索,並且只會在午飯時間出現。
那女孩穿的跟洋娃娃似的,每次看到他都會對他笑,還會給他糖果。
女孩還說以後要和他一起生活,兩個人做一輩子的朋友。
那一小段短短的相處時間,是沈宜澤最幸福的日子,只可惜,很快一場大火將所有的一切都燒燬了。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下午,他被管家強行帶走,身後還有女孩的哭泣聲,隨後就是新聞報道中的福利院大火。
某次他從那個自私的父親口中聽出了弦外之音,大概就是那場大火是人為銷贓罷了。
……
沈宜澤是無辜的,這事南訶倒不意外,只是這麼算起來,所有的犯罪線索都指向凌家。
那麼原主的自殺真的僅僅是因為沈宜澤的背叛?
“嘶——”
身上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噓聲,他迷濛無神的雙眼忽然看向南訶,兩個人都愣了下。
南訶下意識就想把人嘴巴捂住,房間大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了。
音樂聲停了下來,七八個彪形大漢衝入人群中,引起陣陣尖叫。
南訶想趁亂躲起來,但很快她就發現這根本不可能。
各個出入口都被封死了。
她看到了那個帶她上樓的服務生正裹著一條毯子瑟縮在一個高大俊挺的男人身邊,臉色煞白。
“謝景辰……”
南訶扶額痛苦的閉上眼。
她怎麼就沒把這尊大佛給安排明白呢!
謝景辰氣勢驚人,完全一副抓姦的模樣,身旁的會所負責人更是臉色難看,但還要彎腰賠笑。
“謝大少,我說了小姐真沒在這。”
就在南訶以為自己裝死說不定能躲過一劫的時候,身上的男人忽然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md,這人嗑藥嗑壞腦子了吧!
能不能看下場合!!
南訶很想在給他來一下,打暈了省事,但她現在的身體幅度根本不敢太大。
就在她以為謝景辰要向她走來時,隔間的暗門被開啟,沈宜澤走了出來。
南訶沒看到房裡另一個人是誰,但眼下的形勢一觸即發!
這兩人算是第一次面對面見到彼此。
沈宜澤是對這個謝家太子爺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面。
“謝大少?”
“原來如此。”
“???”
南訶只覺得身上的肉盾忽然被扯開,自己眼前一亮,正對上兩雙難以形容的眼睛。
“小訶?”沈宜澤臉上全是不解,但還是伸手想要將人從地上拉起,結果被謝景辰一手橫過來,牢牢將人橫空抱在懷裡。
“沈同學,我來的路上通知了凌白晴。”他環看了下四周,露出壞笑,“我覺得你可能得想想怎麼和心上人交代了。”
“不是的,我……”沈宜澤似乎想說什麼,但謝景辰完全不給他機會,抱著南訶就往外走。
南訶直接就想把自己悶死在謝景辰的胸口。
她能完全想象的出自己被發現時的蠢樣……
“捂這麼緊也不怕把自己捂死?”謝景辰見人完全擺爛的態度,笑了起來,微微震動的溫厚胸膛貼在南訶耳邊讓她有些目眩。
“昨天晚上給我一刀的狠勁呢?現在成縮頭烏龜了?”
周圍忽然變得安靜下來,南訶緩緩探出頭,發現他們已經進了電梯,周圍還沒有其它人。
她紅著臉,掙扎著要下來,謝景辰也沒攔著,小心的將她扶穩。
南訶兇道:“你怎麼會來這?”
謝景辰冷笑一聲,“當然是來抓我不聽話的學生啊。”
“……說人話。”
“我說的就是人話,下午兩點半的課,現在我們再不抓緊時間趕過去,就要一起曠課了。我倒是還好,但你可能會畢不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