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忽然發混,沒把小房東給嚇走?”
電話那頭,關勝帶著藍芽耳機手握著檯球棒,眼神專注的盯著眼前的白球,然後蓄力猛的一擊,瞬間迎來滿堂喝彩。
他謙讓的抬手揮了揮,示意大家低調點,然後笑著把檯球棒遞給旁邊的人,走到臺下拿了瓶礦泉水仰頭喝了起來。
喘息間,他聲調揶揄:
“你確定要查?搞不好惹得一身腥。”
對面又說了什麼,他嘖嘖一笑。
“這不挺會疼人的,好好好,我幫你,我這不就在‘宴色’刺探敵情了……”
“咦?”關勝眼神隨意的向門外瞄去,然後停下了喝水的動作。
他有些遲疑的說道:
“老謝,我好像看到小房東了。”
……
時間倒退到二十分鐘前。
燈紅酒綠的舞池中,南訶笑著將一名服務生男孩拉到角落。
男孩起初還很興奮,以為是豔遇,但很快就開始惶恐起來。
“凌、淩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您問的那個人啊!我就是來這裡的陪酒掙點小費,十六樓的事我們可管不著……”
“十六樓?”
驚覺自己說錯話的男孩懊惱的捂住嘴,他年紀不大,一雙黝黑的雙眼透著驚慌。
他來宴色會所的時間不長,但因為他比較機靈所以混的還算好,和誰都能打打招呼,在舞池裡一眼就被南訶相中。
“我什麼都沒說,我真不知道,大小姐您放過我吧!”
南訶呵呵一笑,手伸向他的懷中。
在男孩驚呼聲中,一枚膠囊狀的東西就落在她掌心。
然後男孩就眼睜睜的看著那枚藥丸被捏碎在他端著的酒杯內,細細的粉末頃刻就和酒水融為一體,看不出一絲異樣。
南訶端起那杯下了藥的酒杯晃了晃,笑的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你說要是現在我喝下去,出了事,這個責任是你的還是我的?”
“不,不……不!”
他慌張的搖著頭,聲音嚇的都結巴了,“明明是您自己……您不能這樣啊——”
“那你說他們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南訶笑的無辜,眨了眨眼,調戲似的拉了下他的領結。
“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帶我上樓,我放過你。”
男孩只覺得自己左右都得死,但帶人上樓肯定比給東家小姐下酒好些,只能硬著頭皮帶人上樓。
……
南訶這幾天都派人跟著沈宜澤,今天這人總算有了動靜,獨自一人開車到這間會所,像是去找人。
但她沒有會員,更不是什麼VIp,好在混同一個圈子的都是人精。
她才在舞池徘徊了兩圈,就有人主動貼上來想混臉熟,給她行了方便。
相比底下的火熱,十六樓全是一間間奢華的大包間。
南訶一眼看過去,七八個門,她並不知道沈宜澤在哪間,總不能一間間去敲吧。
忽然她看向身側的男孩。
十分鐘後,一襲服務生裝扮的南訶敲開第一間房門。
十六樓其實可以理解為擴大版的總統套房,是具有絕對隱私的私人空間。
南訶一進入就皺起了眉。
一群男女正在開party,渾身上下只有兩根帶子的那種。
南訶掃視一圈,沒發現沈宜澤,掉頭就想走,但忽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肘。
“喲,這還有棵嫩草,要不要一起來玩啊?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呃——”
南訶將人直接拉到角落,手腳利落的對著他d的風池穴猛按下去。
男人嗑藥嗑大了,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痛呼一聲就昏厥過去。
南訶擺弄著男人的身體,將他擋在身前,然後假裝這人和自己還在糾纏,慢慢的往門邊靠。
就在她順著牆根即將成功脫身的一瞬,她聽見了暗門內熟悉的聲音。
“你以為一句‘弄錯了’就能彌補這麼多年欠我的?還有那麼多條人命,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
是沈宜澤?
南訶立馬原地站立不動了,還咬牙用力的向上提了下身上的男子,爭取把自己遮的更嚴實點。
沈宜澤似乎在發火,他憤怒的砸了杯子,完全沒了往日的斯文,但他們的對話,南訶完全聽不清。
南訶急忙召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