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洗手間,南訶就見謝景辰朝她招手。
那表情就像只狡猾的狐狸在敲門。
果然,沈宜澤正挽著凌白晴向他們走來。
“聽說沈先生馬上要和淩小姐結婚了,而且還是雙喜臨門,真是恭喜啊。”
謝景辰聲音不高不低,卻是貼著南訶說的。
南訶只覺得這傢伙越活越回去了。
這麼幼稚的行為還沾沾自得。
沈宜澤見到南訶就尷尬的去扯凌白晴挽著他的手,但手都扯紅了衣袖也皺了,凌白晴依舊不依不饒的抓著他的手臂。
那強硬糊在臉上的笑容,就像面具一樣,即便背地裡咬牙切齒面上也顯露不出分毫。
南訶笑了笑,大方的道:“那還真是恭喜二位,強強聯合了,相信我那個不爭氣的哥哥現在一定在喜極而泣吧。”
凌白晴的臉色變了又變,但最終還是僵著微笑:“畢竟是你的哥哥,姐姐怎麼這樣說呢?”
“你的姐姐我可不敢當啊,不過這次淩氏的股東大會我會去你知道吧?
唉,我也是個生意上一竅不通的人,也就喜歡畫個畫,開開畫展,以後掙錢的事還是要交給你二位。”
沈宜澤想要開口,但又不知道能說什麼,最後幾次掌控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兩人離開前,凌白晴忽然甩開沈宜澤的手,跑到南訶身前,莫名其妙的來了句:
“你是不是很得意自己終於打敗了我,獲得了所有人的關注?呵呵,你們這種人個個都是自以為是傢伙,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真相會永遠的嘲諷你們。”
南訶莫名的心驚,因為凌白晴說這話時,臉上狡猾的洋洋得意根本藏匿不住。
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當年福利院的事和她有關?
不,不對,當年他們才八歲,半大的小孩能幹出什麼……
心莫名的跳的很快,謝景辰見南訶臉色不好看,貼心的給她找了件披風:
“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別太擔心,魚餌已經放下了,魚就跑不掉,剛剛那只是意外。”
南訶點點頭,這時學校的領導也來了。
她作為學生,自然熱情的招待幾個院長校長,一番寒暄過,平靜一天的手機終於響起來了。
【人在三樓。】
一條訊息讓南訶緊張的神經放鬆不少。
人抓住了。
謝景辰和南訶沒有算錯,沈玉成作為心理素質極強的罪犯,一定會來看自己的“作品”,也就是現在還勉強看上去健康的南訶。
該說他太自信了,還是他自己不想躲了。
才剛進入會場半小時不到,就被人摁住了。
南訶到達三樓的時候,謝景辰已經審過一輪了。
其實沒什麼好問的,因為一切都是證據確鑿,直接交給警方就能結案,但南訶莫名的覺得哪不對。
她蹲到沈玉成面前,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沈玉成精神有些不對,看見南訶笑了起來:
“凌家的小丫頭,好久不見啊。”
“對自己的學生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梁副院長可真是‘為人師表’啊。”
沈玉成愣了下,知道她說的不是自己。
“哈哈哈,你說的是那個叫杜落的小姑娘?其實我倒是和她沒什麼仇,本來也不想動她的,誰讓她不聽話,非要去查當年的事。”
“你說的是那本相簿。”
“海外那個基金賬戶一有動靜我就知道了。”
“那小時候的我呢?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八歲小女孩你為了自保也下得去手,真是喪心病狂啊。”
沈玉成狼狽的被倒在地上,聽到這事還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還真是意外的收穫,我當初並沒想要你的命,畢竟那時候凌興和還沒和沈崤正式成為合作伙伴,只是帶你過去考察過幾次。”
“我想著用解藥給自己換條生路,結果他完全不在意你的死活……怎麼樣,這幾年是不是經常覺得腹部絞痛,渾身器官都泡在熱水裡,無時無刻都喘不過氣來?”
他惡意的看向南訶,眼底帶著赤裸裸的笑意。
要不是南訶讓系統把自己的痛覺神經遮蔽,估計這些日子別說查真相了,活著都是勇氣,也難怪原主最後忍受不住疼痛最終自殺。
“沈玉成,你擅長控制人心,劉丹丹這個名字你還記得嗎?”
他愣了下,面色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