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最後一天,城市裡到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沒了鞭炮的硝煙味,卻多了更多的彩燈閃爍。
南訶看著街道兩旁的紅色燈籠形狀的路燈,還有綠化帶上的彩燈發呆。
“醫生說於遜的腦部恢復的很好,現在雖然身體比較虛弱,但意識什麼都很正常,作為出庭證人,符合條件。”
“杜落一直在等於遜醒過來,這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謝景辰不置可否,道:
“她最該感謝的是你,要不是有你一直在墊付醫藥費他那個姐姐早就拔了氧氣管。”
“是是是,但這後期可全是你幫的忙,也少不了感謝你……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他們是親屬關係,嚴格意義上來說杜落都沒她血緣上親近。”
“也是,不然也不會整天想著拔了於遜的氧氣管然後趕走養女,好賣了現在住的房子變現。於遜當年收留這個姐姐真是瞎了眼。”
南訶嘆了口氣的,謝景辰說的沒錯,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不給利益誰跟著你走?
於遜姐姐最初的痛苦難過肯定也是真的,只不過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生活還得往下過,能不動點小心思才不正常。
“他姐姐那還沒通知吧?”南訶忽然問道。
謝景辰搖頭,“我交代主治醫師有任何事只聯絡杜落,只要杜落沒說應該就是還不知道。”
“怎麼?你有話問於遜?”
謝景辰敏銳的覺得自動畫展那天沈玉成被抓住後就一直心事重重。
問她也不說為什麼,就是身體一天比一天怕冷,前天早上起床還吐了血。
他想早點結束這邊的事帶人離開治病,但又知道急不得。
南訶道:“我總覺得那場大火還有隱情,沈玉成絕對還忙著什麼。”
“沒事,人在我們手上,等弄清楚再移交給有關部門也行。”
“謝景辰……”
“嗯?”
“林嵐你怎麼處理了?”
“送回林家了。”
“可是林家已經把她趕出來了,你送她回去她就活不了了。”
謝景辰皺眉,“你什麼時候關心起這種事了?”
“……”
南訶看著飛馳而過的景色。
“我也不是想當聖母,但你曾經那麼喜歡在意過的人,現在忽然這樣對待她不覺得奇怪嗎?”
“我沒喜歡過她。”
謝景辰沉默了許久,緩緩說出口:
“但不可否認我對她特殊過,因為潛意識裡我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說到這,他扭頭看了眼南訶,眼底有暗光翻湧,他意味不明的訕笑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她像你。”
“冥冥中我總有種預感,我會遇到一個人,一眼就能感覺到特殊的人。”
南訶敏銳地回頭,只見謝景辰面不改色,完全看不出在說謊。
“想不到謝家大少爺還是個玄學愛好者。”
謝景辰無所謂笑著,把車停到地下車庫:
“隨你怎麼說,但事實就是,我想娶回家的只有你一個人。”
“……”
於遜的情況還是很虛弱,但已經能勉強睜開眼說幾句話,南訶見現在也不是問話的時候,和杜落說了幾句就和謝景辰一起離開。
車上,謝景辰道:
“人證物證都有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這邊的事了結了?”
“我總覺得還有些疑點和不確定的東西。”
“嗯?”
“說不上來。”
謝景辰瞧了南訶一眼,笑道:
“你就是因為惦記這件事太多年了現在才會疑神疑鬼的。總之,趕緊把這些事處理完,和我一起出國。”
“……好。”
大G開往的方向讓南訶有些意外,“怎麼去謝家?”
“你也很久沒見爺爺了,他老人家和我說想見你,順便聊聊我們的婚禮在哪辦。”
南訶愣了下,以為自己沒聽清,但謝景辰依舊聲音平淡的繼續道:
“如果你不喜歡人多,我們就旅行結婚吧,反正儀式這種東西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重點是你自己怎麼想的。”
南訶無奈的看著人。
“我沒有答應。”
“可你也沒反對。”
這個男人還是喜歡這樣自說自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