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爽說道:“這一時期的中國女性,她們的果敢、夢想和抗爭,與千百年來的封建制度、舊的傳統觀念進行了你死我活的鬥爭。前進的步履依舊蹣跚難行。那根命運之繩,牽繫在社會洪流的風帆上隨波逐流,她們的無奈、絕望和悲壯,顛沛沉浮,命運並不能真正掌握在自己手裡。她們面臨著的是銅牆鐵壁式的合圍,要實現自我的人生價值,完善價格和理想的選擇,擺在女性個體身上,則顯得更為殘酷。千千萬萬婦女在這抗爭中倒下,又有千千萬萬婦女站立起來去鬥爭。”
汪天翼說道:“確實如此,婦女代表中:陳衡哲、白薇、袁昌英、廬隱、蘇雪林、凌叔華等女性,世紀之交,社會變遷,思想精神的覺醒,讓中國女性開始真正走出伊甸園,踏上了追求人類文明的艱難歷程。這些女性大多在“五四”運動前後已經搶灘登陸中國文壇,成為中國現代女性文學的先行者,對日後的中國女性文學發展有著開疆拓土的意義,屬於“覺醒的一代。”
寒子梅說道:“石評梅、羅淑、陸小曼、盧葆華、林徽因、楊剛、安娥、陳學昭、謝冰瑩、馮鏗、陸晶清、關露、葛琴、沉櫻、彭慧、沈祖芬、羅洪等女作家、文學家、詩人、政治家,她們身受‘五四’浪潮的洗禮,開始從邊緣走向中心,真正釋放自我,解放個性,繼而以全新的姿態融入了新時代,”
寒子梅一口氣說出那麼多女性名流,停下來,喘了口氣又說道:“女性文學如磅礴的火山一樣,展現出空前的創造力,不僅僅是‘被束縛與損害的一代’女性,而且屬於‘解放的一代’女性。石評梅、馮鏗死得太早,陸小曼、林徽因對文學興趣只是玩票而已,謝冰瑩、沉櫻是這一代最具代表性的才女,人生和創作歷程,使之成為女性文學承前啟後的人物,也反映出中國現代女性文學日後在社會變革中的不同走向。”
汪天翼說道:“宋清如、張兆和、沈蔚德、楊絳、蕭紅、白朗、趙蘿蕤、王瑩、草明、梅志、袁靜、王梅痕、趙清閣、楊沫、蘇青、湯雪華、琦君、陳敬容、韋君宜、曾克、林海音、楊苡、梅娘、施濟美、俞昭明、黃慶雲、李納、鄭敏、杲向真、張愛玲、楊依芙等女性,在這個時期,社會的變革雖然沒有完全成型,至少在女性解放上已經沒有思想和精神壓迫,女性受教育的程度也更加普及、女效能夠參與社會的領域更多了。”
夏曉爽說道:“有成功的女性,也有其失敗的陰影。情緒、愛情、婚姻、家庭、事業等,在生活中是一道難邁的溝壑。”
汪天翼說道:”張愛玲錯就錯在活得太聰明,看人太過徹底,自然不容易得到幸福,最後孤身一人在家中寂寞死去。蘇青更精明,第一次婚姻失敗後,也期待愛情,卻總是在愛情面前止步。她執著地等一個真正懂得她才情的男子,等一個懂得欣賞她靈魂的男子。但是天下有幾人真正愛你有一個與眾不同靈魂的,而不是看上才女美麗的臉蛋呢?更別提與你吟詩作賦把酒言歡了,工作已經夠忙得了,還要同你討論黑格爾是誰?最後在貧民窟中貧病交加孤獨去世。”
寒子梅說道:“蕭紅與蕭軍、端木兩個才子的婚姻都沒有好結果,淒涼結局是蕭紅自己的遺憾,也是才女的情愛悖論,臨終一聲嘆息述盡了世間痴男怨女浮華情事背後的荒涼。石評梅與高君宇讓愛情一下子擊中命門,‘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這些高才女性,實際上是被火熱的愛情所灼傷,徹底地毀掉了自我的人生。”
汪天翼說道:“對於死,有的女性死的悲壯,有的女性死的就暗淡些。”
寒子梅說道:“說的是,秋瑾謀“光復漢族,大振國權”被捕,就義於軒亭口,獻身於理想。馮鏗被捕,雖備受牢獄之苦,然而態度十分鎮定,意志十分堅決,臨死時十分激昂,與同志們高呼口號,身中九彈,是左聯五烈士中唯一的女性。”
夏曉爽說道:“有的女性事業成就輝煌,但死的就暗淡一些。”
汪天翼說道:“是這樣的,艾霞,原名嚴以南,16歲出道,20歲左右,先後拍攝了《舊仇新恨》《春蠶》《時代的女兒》《現代一女性》等8部電影。被譽為“作家明星”“影壇才女”。而就在她聲譽日隆時突然自殺了,成為史上第一位自殺的演藝明星。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是:“人生是苦痛的,現在我很滿足了。”
寒子梅說道:“阮玲玉,因婚姻訴訟、小報的誹謗、人言的可畏可憎,從精神上、心理上承受不住外界汙泥濁水,作為中國最為出色最具才情的女影星服安眠藥自殺了。魯訊為此寫下了《論人言可畏》一文。”
汪天翼說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