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深查的案子進展神速,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都查清楚了所有,現在一干人馬正在收拾行囊準備打包回家。
來時桑淺淺帶來的藥還真的派上了用處,好幾次都是靠她的那些迷藥才將人手到擒來。江林深想著,是否也該好好感謝感謝她。
剛好,此地的絹扇十分出名,他便趁著閒暇時間帶著顧南望出門給兩個小姑娘選禮物。
絹扇店遍地都是,江林深興趣十足的每一家都進去瞧瞧,看到順眼的就買下,等逛到第十五家的時候,身後負責拿絹扇的小廝都換了一個了,江林深還意猶未盡,顧南望可受不了了,不停的唉聲嘆氣,“你給你未過門的妾室,你的妹妹選禮物,帶上我做什麼呀?我又沒有媳婦和妹妹需要帶禮物。”
江林深手裡拿著一柄繡著撲蝶小貓的絹扇看的直笑,聽他如此說,還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可以給你家姐姐帶一些啊,你瞧,每一柄都很好看,你家姐姐肯定歡喜。”
“我天呢,我那個姐夫去哪裡都要帶著姐姐和外甥,現如今都不在京城,我帶回去若要讓我母親瞧見了,指不定又要多想了。”
那可夠了,自打江林深轉了性子說要納妾之後,顧母每天更是換了花樣的催婚,沒事便邀那些管家夫人來府中賞玩,真實目的自然是讓人家帶著閨女來相看自己,一點安生日子也不讓他過。
江林深也知道他家裡的情況,那個顧夫人最為熱心了,平生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給各家的單身公子小姐說媒相親,沒事就牽線搭橋,且眼睛毒辣,哪家性子相合,哪家性子不合,她一眼就能瞧出來,所以在她手中成了的夫妻都十分和睦。之前他讓顧南望打聽桑淺淺的時候,顧南望就拐彎抹角的找顧夫人打聽過。
嗯,這估計是顧夫人第一次看錯人吧。
也不知道她知道後,會不會氣的找桑淺淺算賬。
顧南望想著自己母親嘮叨模樣直髮愁的時候,江林深已經換了一柄繡著金絲猴的絹扇看了起來,他頭疼,他可以當街暴打侯爺不?還有完沒完了?夏天馬上就要過去了,買這麼多絹扇回去給兩個姑娘當被子蓋嗎?
顯然江林深並沒有在意他的想法,放下了金絲猴,又拿上了另一柄繡著青竹的看了起來。
現在顧南望不想打他了,他想掐死他。
店家十分開心,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兩位公子哥身份尊貴,當時就將店裡壓箱底的所有珍品都拿了出來,諂媚的跟江林深介紹著這是什麼什麼繡法,哪位大師的傑作,恨不得用盡平時所有的口才。
絹扇珍貴,卻有價無市,畢竟夏日就那麼幾個月的時間,每年又都有新的款式出來,昂貴的絹扇買回去,又捨不得用,只能成為擺設,所以除非像眼前這兩位有錢的公子哥,誰也不會花大價錢買回去一個需要供起來的物件去做個擺設。
江林深在店家滔滔不絕的講述中又買下了五柄絹扇,然後大搖大擺的朝下一家走去。
顧南望只能認命的跟了上去。
任性的侯爺真可怕,有錢又任性的侯爺更可怕。
除了絹扇,他還買了“一些”木雕啊,陶器啊帶回去,這麼多東西,總有一些是那個鬼丫頭會喜歡的吧。
不過說起來,那個鬼丫頭也不挑,你只要告訴她這東西很貴,死貴死貴的,那丫頭就會歡天喜地的收下。
既然外祖父家是開武館的,按理說也不會缺衣少食的吧,那她存這許多的銀錢,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為了什麼?不為什麼呀,就是喜歡存錢,看著箱子裡一疊疊的銀票,桑淺淺滿意的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合上箱子,藏在了衣櫃裡的一個暗格裡面。
誰沒事會嫌錢多啊,等她把桑府的錢都挖的差不多了,她就帶著這些回小城去,然後同外祖父瀟灑的過完下半輩子。
她拍了拍箱子,心滿意足的關上了衣櫃的門,突然就想起幾日前害她差點損失耳力好幾百兩的少年,不知道如今恢復的怎麼樣了。
說走就走,她戴上面紗,領著紅錦繞小路朝當日的醫館走去。
還未走近,就看到一個瘦弱的少年正在打掃醫館門前的路,看到有人走來,少年抬了抬頭,見是她,還愣了一下,“姑,姑娘。”
桑淺淺掩著嘴笑,“還以為你要叫我姑姑呢,我可沒有你這般大的侄兒呢。”
少年急忙將她往裡領,一邊喊著,“陳老,陳老,那姑娘來了。”
那日的老大夫正在看診,聽到他的呼聲,嚴厲的說道:“大呼小叫做什麼,你的救命恩人,你自己先招呼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