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沒多久,江林深獨寵桑淺淺的事情便傳遍了京城,他夜夜留宿她的別院,整日傳來歡聲笑語,府中的護衛臉上都不自覺多了許多笑容。
有跟侯府下人相熟的人曾暗暗打聽過桑淺淺的為人,他們只會說是個不愛出門的性子,身邊的兩個丫鬟一個有些傻乎乎,一個沒心沒肺的,反正都是沒什麼心眼的人。
因此便有許多人打起來主意,想將自己的閨女塞到江林深的身邊,心裡想著,桑淺淺一個庶女,長得也一般,自己的閨女怎麼就比不過了。
可惜啊,完全打錯了算盤。
不僅被江林深看破了意圖,還一陣明嘲暗諷,說人家上不了檯面,一心只想倒貼,不像他家桑淺淺,如果不是自己臉皮厚,人根本不願意給他做妾之類巴拉巴拉的。
就這樣,更多的人將怨憤和不滿都發洩到了桑淺淺身上,哪怕平日裡見不到人,私底下也要將她唾罵一番的。
此刻,桑淺淺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新開的西域酒樓,一樓平臺上,演奏著異域風情的曲調,身姿婀娜的異族少女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桑淺淺和江涵悅坐在二樓雅間本是滿心歡喜的欣賞著沒見過的舞蹈,偏偏桑淺淺靈敏的耳朵就聽見了隔壁房間傳來的談話聲。
“那個桑淺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江侯爺迷的神魂顛倒的。”一個女聲甲先開口挑起話題,另一個女聲乙立馬接嘴道,“就是就是,長得也十分普通嘛,難道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女聲甲又說道:“也沒有聽說啊。她那個姐姐說什麼能文能武,秀外慧中,瞧著也就那樣吧,桑淺淺,連桑琪琪都不如,何談其他呢。”
“那江侯爺怎麼就會瞧上了她呀,難道真是用了什麼巫蠱之術不成。”女聲乙還刻意壓低了聲音,不管在哪裡巫蠱之術都邪術,真要查出來是要下大獄,判重刑的。
“巫蠱之術應該還不至於,但是我聽說啊,那桑淺淺早就失了清白,就是靠那帳中之事,將江侯爺套的牢牢的。”
兩人說著還笑了起來,兩個清清白白的大小姐,接下來的話,饒是粗鄙不堪的桑淺淺都聽的臉紅耳赤。
呸,不知羞恥。
桑淺淺一時半會竟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只能咬著牙根罵她們齷齪,噁心。
江涵悅沒有她那麼好的耳力,聽不到隔壁小姐們的談話,只覺得桑淺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擔心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問她要不要先回去,這店一時半會也倒閉不了,過些時日再來也可以的。
桑淺淺搖頭拒絕了,江涵悅每次出門都做足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對於她來說來這種人員密集的地方很是不易,她可不能因為別人的幾句閒言碎語就擾了江涵悅的好心情。
“我沒事,只是小郡主你可還習慣?這裡的茶點和奶茶,都還吃的習慣?”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快速的調整心情,笑眯眯的問她。
江涵悅很是開心,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樣的舞蹈,吃過這樣的點心,“嗯嗯,開始是不太習慣,一旦吃起來,就有些停不下來,若不是擔心吃的太多積食,我還要再多吃些呢。”
看到她滿足的笑容,桑淺淺就覺得滿足了,其他人說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淺淺姐姐,我哥哥愛吃肉喝酒,你要不帶些回去給哥哥,或者下次我們再來這裡好不好?”江涵悅走到哪都時刻記得在桑淺淺面前不停的提起江林深,生怕他們兩又像之前那樣在吵架鬧脾氣了。
那個時候,哥哥天天回公主府,剛開始也不說話,就在她和母親面前走來走去,後來還是母親受不了,讓他哪來的回哪去。
他這才開了口,詢問母親,若他惹了一個姑娘生氣該怎麼辦?
母親回他,你平時惹了你妹妹生氣,你怎麼辦的?
兄長又說,不一樣,那姑娘不一樣,不是那麼好收買的。
母親都笑了,問他,你是要收買人心嗎?還收買,你用點心,慢慢去哄不就行了,什麼都來問母親,以後成婚了生子了,也不是也要一吵架就回來問母親該怎麼辦啊?
兄長當下就紅了臉,也不敢再問了,自己跑了。
沒幾日,兄長就又紅光滿面的回公主府了,滿臉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別說母親和她了,就是父親那麼遲鈍的性子都看出了他的不一樣,還取笑了他幾句。
說他有了心上人都不一樣了,都知道經常回公主府吃飯了。
說他下了朝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紅腹錦雞一般,沒事就駕著他的大紅馬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