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江涵悅也漸漸理清楚了事情的原因。
沒曾想還是因為自己。
那兩個小姐本來是在說江林深和桑淺淺的私事,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到了江涵悅身上,說她面目可憎,說她恐怖如修羅,反正都不是好話,這個時候那個男子就跳了出來,好像是其中一個小姐的長兄,一副為她打抱不平的樣子。
江涵悅還在好奇,自己自受傷後除了桑淺淺,幾乎沒接觸過其他人了,更別說還是個男子,為何此人卻一直在為自己說話。
那邊桑淺淺就在她貼身侍女耳邊交代了什麼,看她看了過去,還衝她笑笑,“小郡主,淺淺要借你的身份,好好教訓一下兩個嚼舌根的小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她知道她是在為自己出氣,那又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直到江涵悅點了點頭,侍女才帶著紅錦走了出去,紅錦手勁大,打人當然還是得靠她。
兩人出門前,桑淺淺還特意讓紅錦別把門關嚴了留條縫,這樣江涵悅聽的也清楚些。
不能親眼看見外面得情形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顧慮著江涵悅得心情,她好不容才走到這一步,可不能因為兩個長舌婦就又縮回了長公主府那個殼中。
“奴婢是長公主府郡主身側得貼身丫鬟,染香。”侍女先是畢恭畢敬得報上了家門,聲音溫柔卻語氣堅定,“敢為兩位小姐是哪家府上的。”
一聽是長公主府的人,兩位小姐當時就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了,哆哆嗦嗦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那男子還算鎮定,只是關注的點比較奇怪。
“你的意思是郡主也在?”
染香並沒有回答,反而還問道:“公子可認識兩位小姐?可知她們是哪家府上的?”
男子看向了染香走出來的那間房間,居然抬腳就走了過來,幸好紅錦直接攔在了門前,笑嘻嘻的說,“屋內皆是女眷,公子不便入內。”
男子這才停住了腳,又走回了剛才所站的位置,“我乃平北將軍胡定威的嫡長子,胡長盛,那邊紫衣那位是我的妹妹,胡長樂。”
聽到這幾個名字,江涵悅的神情猛地一變,抓著絹扇的手用力到指節都泛白了。
桑淺淺漫不經心的瞟了她一眼,心裡大概猜到了什麼,暫時沒有說出口,先教訓了那兩個長舌婦再說。
一向端莊的染香此刻也收斂起了笑意,冷言冷語道:“原來是你們。”
看來是認識的。
“怪不得如此沒有規矩。”
兩位小姐好歹也是大家小姐,哪有被一個丫鬟如此輕視過,此時多少有些被激起了傲氣,“就算你是長公主府的丫鬟,也沒有資格這般同我們說話,我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
話音剛落,就見一身紅衣的紅錦身影一閃,可愛的臉蛋上還掛著天真無害的笑容,下一瞬,幾個巴掌就扇了過來,只聽“啪啪啪”幾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在眾人錯愕的眼光中,紅錦又回到了染香的身後。
她不會那麼拐彎抹角的說話,所以只負責打人就好了。
“奉郡主令,兩位小姐喜歡背後道人是非,想是家中教養不嚴,不如就到長公主府讓專門的教養嬤嬤親自教導,應是會學好的。”染香都忍不住要給紅錦豎大拇指了,打人就是要穩準狠,一下子就能鎮住場面,省的她還要搬出長公主或者侯爺來。
紅錦下手狠辣,兩個小姐的臉蛋立馬就紅腫了起來,眼淚流過都火辣辣的疼。
說完就要走,卻被那個公子哥胡長盛伸手攔住了,“她們也受了教訓,就不必驚動長公主了吧,不如我親自跟郡主解釋解釋,還請姑娘通報一下。”
原本面對兩個說她家郡主壞話的小姐,染香還能保持一點點教養沒有翻白眼,但此刻看到胡長盛那張俊朗的眼,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白眼都快要突破天際了,“可用不著,我家郡主不需要聽任何解釋,還請公子您,自重。衝撞了郡主的後果,自己可要仔細掂量掂量。”
胡長盛愣了一下,咬了咬,握了握拳,突然朝著他們的房間大喊了起來,“江涵悅,江涵悅,是我,胡長盛,你可還記得我。”
江涵悅的身子在聽到他叫出自己名字那一刻開始顫抖,她呆呆的回頭,看向了桑淺淺,“淺淺姐姐,我不想見他。”
“不想見就不見。”桑淺淺一字一頓道,然後揚聲對著門外說,“妾身桑氏,江侯爺府中的妾室。妾身膽子小,公子若再喧譁吵鬧,莫要怪妾身去驚擾侯爺了。”
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