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終於上了馬車,微微掀開車簾的一角還能看到跟上來只為看江涵悅一眼的客人。
桑淺淺捂著嘴直笑,“我好像懂了什麼叫名動京城。”這下江涵悅的美貌定能轟動京城吧,讓那些曾經嘲笑過她的那些人都後悔去吧。
不過現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讓車伕在前面一個轉角放她下去,她有些事情要去做,讓江涵悅先回公主府。
江涵悅本來有些不放心的,可是桑淺淺就那樣堅定的看著她,不由得就讓她放下心來,是呀,淺淺姐姐可比她穩重多了,怎麼會做出讓人擔心的事來呢,一定是她多想了。
就這樣,江涵悅讓車伕將桑淺淺放了下去,自己則準備回府。
剛走了沒多久,就瞧見江林深騎馬而來,見了她的馬車才停了下來,掀開了車簾就問她,“聽說你在店裡遇到危險了,可有傷著?淺淺呢?沒和你一起嗎?”
“哪有什麼危險,哥哥聽誰說的,不過是遇到幾個嚼舌根的人,爭了幾句口舌罷了。”她回道,還沒來得及說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江林深就又急切的問道,“淺淺呢?在哪?”
江涵悅指了指身後,“不久前剛下的馬車,說有事要辦。”
江林深甚至都沒有多停留,轉身就又走了出去,翻身上馬,飛快離去。
江涵悅不解,只能搖了搖頭,放下了車簾,這小兩口怎麼都這麼著急忙慌的。
果不其然,等江林深趕到的時候,桑淺淺已經和紅錦將胡長盛套了個麻袋拽到了一處無人的巷角,對著人拳打腳踢。
江林深一時無奈又好笑,在胡長盛掙脫之前,將桑淺淺和紅錦都拽了回來,推向了一旁的破屋裡藏了起來,並示意她們不要出聲。
胡長盛好不容易睜開了麻袋,忍著身上的傷痛站了起來,眼前的人卻讓他更加驚慌。
“江,江林深。”
眉頭一蹙,腳尖用力將腳邊的一顆石子向他踢去,正中他的膝蓋,使他吃痛低呼了一聲。
“你有資格稱呼本侯的名字嗎?”
他捂著膝蓋,咬緊了下唇,但還是勉強站直了身子,“見過侯爺。”
江林深還是沒有絲毫表情,冷漠的注視著他,“知道本侯今日為何打你嗎?”
胡長盛不知道他指的是剛才的石子還是之前被人蒙著頭打的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就呆愣的一瞬間,又一顆石子打中了他的肩膀,他只能回道,“知道。”
“還記得本侯之前就說過吧。離我妹妹遠點,越遠越好!”江林深的聲音帶了怒氣,若不是旁邊還有人在,他是真想上去將他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頓。
“記得。可我,做不到。”
胡長盛上前走了一步,“我心悅她,我想見她有什麼錯。”
我心悅你全家啊。
桑淺淺的髒話都差點罵了出來,心悅人家就以欺負人家為樂,心悅人家就拿人家的傷疤來調侃,心悅人家害的人家七八年沒出過家門。
還真是感謝你的心悅了!差點沒逼死江涵悅。
要不是紅錦聽江林深的話死死的抱住了桑淺淺的肩膀,她此刻怕是就要被氣的跳出去,再次將他暴打一頓了。
從江涵悅聽到這個胡長盛名字那一刻的反應,桑淺淺就猜到了這個人就是害江涵悅自卑這麼多年的罪魁禍首,當時就起了一定要打他一頓給江涵悅出口氣的主意。
所以一下馬車,她和紅錦兩個人就又悄悄摸摸的摸了回去,將黯然失色一個人的胡長盛套了麻袋給拖進了這條巷子。
沒想到還沒出夠氣呢,江林深就來了,不仁義,真不仁義,就不能等她再多打一會再出現嗎?
現下的江林深可沒這麼多的心思想這些,只是看著胡長盛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都氣的發抖,“你哪裡來的臉說出這種話?若不是你,我妹妹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嗎?你算什麼東西,你還敢心悅她?”
就是,就是,他算什麼東西,桑淺淺連連點頭,十分的贊同江林深。
胡長盛自然知道自己當年做的事有多麼傷害江涵悅,所以這麼多年他也一直想要補救啊。可是長公主和駙馬連同江林深沒人給他這個機會,不僅他,還有他的妹妹和母親都不允許靠近公主府,否則就算天子要懲罰,她們也會拿大棒子將她們都打出來。
這讓他怎麼有機會跟她解釋呢。
想到剛才被蒙在布袋裡時看到的兩雙繡鞋,胡長盛眼睛一亮,說不定剛才的人就是江涵悅派過來教訓他,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