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淺咬了咬牙,手指死死的摳住了門框,嘴唇煞白但表情認真,“我管他查什麼案子,他是我的地主老爺,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說著,一步一步越過那些大夫,走到了床邊,“顧大人,煩請你同默默一起去將我的藥箱拿來,紅錦你去廚房,看著燒水的那些人,此刻任何小事都不能出差錯。”
交代完這些,就坐到了床沿上,從隨身的腰帶中抽出幾枚銀針,封住了他腰腹部的幾處穴道。
“江林深,我救得了你一次,就一定能救你兩次,三次,很多次。”
反正,你一定要活下來,然後欠我的恩情,還我的債。
顧南望突然回過神來,是了,桑淺淺曾經就救過江林深一次,她一定有辦法,一定有的。
想著便突然朝著默默拱了拱手,行了個禮,先說了聲抱歉,然後一把摟住了她腰,以輕功朝著別院飛去。
現在,能快一些就快一些,江林深的傷可耽誤不得。
也就一盞茶不到的功夫,顧南望就帶著抱著藥箱的默默回來了,那群大夫不知為何都站到了院子裡,看到他,還欲言又止的樣子。顧南望現在也顧不得去問了,疾步朝著房間裡走去,只看見桑淺淺拿了一隻鑷子夾住藥紗往一個裝滿透明液體的碗裡沾了沾,又將藥紗在江林深的傷口外沿輕輕擦拭。
走近了,顧南望嗅到一股很重的酒味從那個碗裡傳來,床上的江林深也因為烈酒的原因疼的扭動著身體,發出一陣陣倒吸冷氣的“嘶嘶”聲。
“那群大夫是我趕出去的,這不準那不讓,飯都煩死了。”沒等他問,桑淺淺自己就先替他解答了,“我要為江林深縫合傷口,但是我得先告訴你,我沒有給人縫合過,只在小貓小狗身上試過,那群大夫也是因此才不同意的,你呢?你怎麼看?這府中現下只有你能拿主意了,你看著辦吧。”
她抽空抬起眼睛飛快的看了她一眼,手下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止,好像不論他同不同意,她都會那麼幹的。
只在小貓小狗身上試過,確實不讓人放心,可眼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這府中還能有比桑淺淺更大膽的敢為江林深縫合傷口的人嗎?
沒有了,不救,江林深哪怕是死了都是怪他傷勢過重,如果救了,難免不會怪到他們頭上,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但是桑淺淺敢,所以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