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發現這遠遠不夠,我要拿回屬於我孃親的一切,就將契書藏了起來。”
這丫頭打小心眼就多,誰會沒事藏自己爹孃的契書啊。
他看著她,像聽故事的孩子一般,滿眼好奇的問著,“然後呢,你又要去哪裡告呢?”
桑淺淺神秘兮兮的朝他眨了眨眼,湊到他耳邊說,“我早就打聽好了,京中有位老王爺,雖然退出朝堂多年,但為人剛正不阿,京中有什麼冤屈但凡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都是管上一管的,而且他和王妃卷鰈情深,恩愛的一輩子,應該也不會喜歡桑衛這種無故拋棄髮妻另娶的人吧。”
江林深邊聽邊點頭,那位王爺是母親的伯伯,他也是要喊一聲大爺爺的,為人確如桑淺淺所說是個喜歡管閒事且公正的可愛老頭,他與大奶奶的往事,早就成了一段佳話,在民間還有專門為她二人寫的戲文呢。
“知道的還挺多,可你在桑府過的不如人意,怎麼還能抽出時間去打聽到這些啊。”
“這就要歸功於胡氏拉,她厭煩我,將我安排在了最偏僻的院子,還不讓護衛過來巡邏,桑琪琪平日裡過來找麻煩她都嫌遠,所以我就大晚上的湊時間出一些歡門酒場,四處打聽·····”桑淺淺正眉飛色舞的講述自己混跡於歡門的事蹟,江林深的眉心卻漸漸皺成了川字,她一個小姑娘,去那些地方,怎麼使得。
桑淺淺看到了他緊皺的眉心,立馬為他揉散,輕輕笑著,“你也別想那麼多,我知道那地方名聲不好,可我小時候,什麼樣的汙糟話沒聽過啊,都習慣了,再說了,你們京城裡罵的可沒有我們小地方髒啊。”
她一臉的輕鬆,眉梢還向上揚起,毫不在意的樣子卻讓江林深倍加的介懷,明明是那麼稚嫩的一張臉,卻像什麼都經歷過了一般,那雙眼睛裡永遠都透著精光,就像無時無刻的不在算計著什麼。
如果早些遇到她,是不是她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