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冤枉了你家嫡姐嗎?”
當初這個事鬧得也不小,畢竟當街行兇,看到的人還是有許多的。
梁雲濤繼續幫她搭話,“可不能,想當日第一次行刺殺之事時,我還與那位嫡姐有婚約呢,當時人證物證一樣樣擺在我面前,我才決定退的親呢。”
兩人一唱一和,跟戲搭子似的,把人群外的桑淺淺都看笑了。
最後一問,江涵悅低頭看向了胡氏,“這位姐姐入府為的是妾,妾室什麼地位各位也該明白吧,可這位老太爺仗著是這位姐姐嫡母的父親,就讓姐姐去給我兄長吹耳邊風,一會不是提拔他家的子弟,一會就是給他家的姑娘說媒,瞧上的還都是功勳之家。大家評評理這樣的母家誰敢輕易回啊。”
頓時人群中響起了交頭接耳的聲音,都在說著胡家一家的不要臉,居然還好意思在人家門前鬧。
胡老太爺臉青一陣紅一陣的,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女娃娃,這麼伶牙俐齒的,竟硬是將黑的都說成了白的。哪怕是到了現在,胡老太爺也沒覺得自己使喚一個女兒家的庶女有什麼過錯!
出嫁的女兒,幫襯幫襯家裡怎麼了?她沒將事情辦好,他還不能數落她兩句了。說了幾句重話,就避而不見,這不就是沒有教養嗎?
他氣不順,連連後退了幾步,身後圍觀的百姓生怕他又要倒下,也散開了,給他留出一個好大的空地,讓他倒!
胡氏一直沒有說話,本就是被胡老太爺逼來的,如今只想少引人注意,至少這樣,等桑衛知道了,也少些埋怨。
胡老太太急忙去扶住胡老太爺,指著江涵悅的鼻尖開罵,“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這本就是屬於我家琪琪的婚事,是桑淺淺那個賤丫頭搶了她姐姐的,她姐姐心生埋怨,一時做了錯事有什麼錯!”
梁雲濤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當著人面都能空口白牙的冤枉人了,他拍了拍手,讓眾人都看向了他,“老夫人,我還在這呢,你說謊之前能不能打個草稿啊。”
他本來不想再提起這事的,今日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真是丟人。
“當日是我梁家先過府提的親,屬意的就是你家嫡女桑琪琪,為我的正妻。江侯爺是下午去的吧,當時大搖大擺,指名點姓的看上的三小姐桑淺淺,那何來搶了姐姐婚事一說。我真的,看笑了。才過了幾個月,你真的以為大家都忘了嗎?”
這話倒是實話,當時江林深太過招搖,很難不記得。
但是胡老夫人仍舊死鴨子嘴硬,咬定了是桑淺淺的錯,江涵悅也有些惱了,厲喝一聲,“夠了,真是難得一見的無恥人家,到現在了還要顛倒是非嗎?那好,通知你家桑衛桑大人,要麼公堂見,要麼朝堂見。我雖是個黃毛丫頭,但是自我朝開國以來就有官身女子可以上奏不平事的政法,桑夫人,且等著本郡主的奏摺吧。”
胡氏這下徹底慌了,一把拉住了還想繼續叫囂的胡老太爺和老太太,也不敢多說話,跟著下人連拖帶拽的將人拉回了馬車裡。
別賠了夫人又折兵,竟做虧本買賣了。
臨走時,她回身看去,只見人群中一個帶著兜帽的女子正看著這邊,雖然看不見她的面容,但是她感覺到了兜帽下輕蔑的笑意。
等她看到旁邊雙手環胸,笑的合不攏嘴的紅錦,胡氏的手臂冒出了一排排雞皮疙瘩。
那人,是桑淺淺。
完了,完了,她那般小氣記仇的性子,這次真的會饒過桑家和胡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