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崖生辰那日,紅錦歡歡喜喜的跑去見了他。
桑淺淺還特意給她選了套配她衣衫的首飾,一套紅色楓葉式樣的對簪,和一對銀質的耳墜,都是便宜但好看的式樣,是紅錦特意拿了自己的月錢讓桑淺淺給她買的。
她說,去見自己喜歡的人,她想花自己的錢。
桑淺淺笑,說江林深可真摳門,就給你發這麼多月錢。
紅錦搖頭,“這是給小姐當丫鬟的月錢,當暗衛的月錢我都攢起來了。留著以後柳青崖成親時,給他當賀禮。”
桑淺淺一時語塞,只能繼續說道:“那也摳門。”
江林深在一旁十分無語,真當自己不存在嘛嗎?他放下書,走到兩人身後看著桑淺淺和默默圍著給她打扮,“淺淺倒是很少穿這麼豔麗的顏色,你穿一定也很好看。”
白眼一翻,桑淺淺覺得他最近越發的有毛病了,對自己盡會說好話了,“我穿什麼不好看。”
無語凝噎,江林深無話可說。
這主僕三人中間容不下他的一席之地。
自討沒趣,他只好又坐回了外間的榻上,重新拿起剛才放下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桑淺淺比自己去赴約還要興奮,若不是紅錦趕時間一直催促,也不知道要被她拖到什麼時候才能出門。
眼看著紅錦高高興興的從側門離開,桑淺淺老母親一般的嘆了口氣,有一種姑娘長大了的錯覺。
默默在一旁吃醋,“明明自己才是跟小姐最親的人呀。”
桑淺淺看向了她,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別說手感還真不錯。
“傻丫頭,等你去會情郎的時候,小姐我呀,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跟你撐腰做主,絕不讓別人小瞧了你。”
默默被這麼一逗,立馬就樂了,抱住桑淺淺的腰就是一通撒嬌,“這麼說,小姐還是跟我最好,對嗎?對嗎?”
看著默默那雙無邪的眼睛,你說,這能說不對嗎?
桑淺淺‘和藹’的摸了摸她的頭,笑眯眯的,“對呀,怎麼不對呢?”
不管怎麼說,默默都是陪她最近的人,怎麼論也是跟她最親啊,哪怕再心疼紅錦,那也是跟默默最要好的。
紅錦大大方方的站在了醫館門前,柳青崖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她,不好意思的朝陳老走去,不等他走近,陳老就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不是早就說好的嗎?放你一天的假,你且去吧,小姑娘打扮的那般招搖,生怕旁人瞧不見似的。”說著,自己卻笑了,讓他早些去,宵禁前回來便是,不要玩的太晚,人家姑娘的家人會擔心的。
醫館的小童都捂著嘴偷笑,笑的柳青崖紅了臉。
他今日也換了身新衣裳青衣烏髮,文質彬彬,眼睛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又紅又腫的,可以看出來是個很清秀的少年了。
他手足無措,走到了她的面前,撓了撓後腦勺,羞澀的叫她,“紅錦姑娘,你真的來了。”
紅錦將背在身後的雙手拿了出來,奉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當然啊,答應了你的嘛,自然不能言而無信啦。”
柳青崖收下了禮物,沒好意思當面開啟,只是仔細的收在了荷包裡,還拍了拍,確保它乖乖的待在自己懷裡。
兩人並肩走在沿河的路上,紅錦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遇到的好玩的事,比如他們家小姐和他們家姑爺,比如小丫頭默默總是吃飛醋,總要跟她比誰跟小姐最親近。
“你的生活裡只有你家小姐和姑爺,還有那個默默嘛?沒有其他的嗎?”柳青崖好奇發問,紅錦立馬回道,“還有你啊。”
柳青崖哪見過這麼直白的姑娘啊,本來就紅的臉這下更紅了。
紅錦又開始唸叨了,“我同小姐經常說起你的,小姐說這世上各有各的苦,你經歷過生死之後,希望你能看得開一些。”
“好。”想起自己之前做的傻事,柳青崖也覺得自己愚蠢,為了一對不值得人放棄自己寶貴的生命,可不是太愚蠢了嘛。
“紅錦姑娘,你去過其他城市嗎?”柳青崖開始找話題,紅錦飛快的點頭,“去過,去過好多,只是都是去做正事的,都沒有好好玩過呢。”
“那去過萱城嗎?”
“去過。”
“還想再去嗎?”
“小姐去我就去。”
“哦。”
柳青崖有點失落,紅錦的小姐據說已經成親了,那是不是就不能隨意出門了,更別提出城這種事了,他還想年前回趟萱城,告訴母親和外祖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