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桑淺淺拍拍肚子,滿足的朝不遠處的江林深幾人走去。
江林深正開心呢,揚著笑臉朝著桑淺淺就笑了,剛開口喊了一聲“淺淺”臉就垮了下來,因為桑淺淺直直的朝著雲悠然走了過去,頗為熟悉的點了個頭就算是打招呼了,“嗯,七殿下你們怎麼找到這來的?”
雲悠然也沒在意江林深此刻的神情,只顧著和桑淺淺說話,“你還是叫我七先生吧,我覺得還蠻好聽的。”
七先生?
什麼時候這兩人還有專屬的稱呼了,這可不妙,想當初桑淺淺就是給自己取了個大馬猴外號來著,現在桑淺淺就成了自己的妾室了。
江林深越想越不對,一直往桑淺淺和雲悠然兩人中間擠。可哪怕他木樁子一樣的站在兩人之間,也一點沒耽誤他們兩人的談話。
“也行,叫你殿下我也不太習慣,那七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啊?”
“都虧了林深,他訓練的那些鳥兒確實有些用處,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便找到了這裡。只是沒想到,發現鳥兒的人不是你。”
確實,桑淺淺每天就跟土生土長的村裡人一般,這裡逛逛那裡走走,壓根也沒看到過自己的那隻小鳥。
桑淺淺問:“那是誰?”
雲悠然看了看遠處即便是堵了嘴也不消停的葉子意,沒有直接說明,“一個不大會寫字的人。”
畫的水路圖也七彎八拐的,要不是他們找了個當地的船伕,估計要找到這座孤島,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呢。
而且許文還一直在跟江林深聯絡,試圖討價還價,所以一直耽誤到昨日夜深後才趕到。
一直被忽視的江林深鬱結在心,可又實在不忍心責怪桑淺淺,只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從兩人之間走開。
等到江林深離開,雲悠然才扯開了笑臉,回頭去瞧了瞧江林深失魂落魄的背影,低聲笑道:“雖然看到他這麼低沉,我覺得有趣,但還是想替我這好兄弟問夫人一句,為什麼明明是同一件事情,夫人還可與我談笑風生,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偏偏對林深不行呢?還有啊,你還要賭氣多久啊。”
江林深一走,桑淺淺也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拿手絹捂住嘴,就是之前江林深拿去擦嘴的那張,“說句高攀的話,我拿七先生當朋友,所以一件小事,你也是好意,我自然不會一直跟你賭氣生氣。可是江林深不一樣,他是我夫君,是我的心上人,我不需要他跟我講道理,道理我又不是不懂,我要的是安慰,是理解,而不是一上來的責怪。我這麼說你懂嗎?”
雲悠然搖了搖頭,“不是很懂。話裡話外就只聽懂了他是你心上人這一句。”
桑淺淺失笑,突然出手拍了拍雲悠然的肩,“你還挺會抓重點的啊。可惜啊,抓錯了。”
雲悠然自己也覺得好笑,朝著她拱了拱手道,“還請夫人不吝賜教,讓我以後同妻子吵架也該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吧。”
桑淺淺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走很遠的江林深,歪了歪頭,“七先生以後也別夫人夫人的叫了,有時候都分不清你再叫你的夫人還是別人的夫人,叫我淺淺吧。夫妻吵架這事很難說,得看當時得情況,若以後有幸能瞧見七先生同七夫人吵架得那一天,我一定竭盡所能得,幫助令夫人,也讓七先生感受一下如今江林深得感受,省的你在旁邊隔岸觀火,看了一出好戲。”
雲悠然得笑就這樣僵在了臉上,還真是小氣的小兩口,都記仇。
小島上小溪縱橫,此刻江林深就站在一條清澈的溪邊,雙手背在身後,身姿挺拔,寬肩窄腰,身形很好,是光看背影就覺得好看的地步。
江林深正看著緩緩流動的溪水發呆時,猝不及防的有人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背上,嬌俏的笑聲在耳邊響起,“聽到了嗎?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穩穩的接住蹦到自己背上的桑淺淺,江林深放柔了語氣,“我很抱歉,淺淺,我沒想責怪你。”
“我知道。”桑淺淺將頭靠在他的頭上,“你只是惋惜知府大人,你擔心他的前程,你是個好人,江林深,我一早就說過了你是個好人,所以我沒有真的生氣,我就是覺得這樣逗你,很好玩。”
原來自己以為的生氣,只是因為好玩。
江林深瞬間覺得無可奈何,只能寵溺的嘆了一口氣,“不僅僅是因為知府大人,還因為你,淺淺。我擔心天子知道此事會怪罪於你,我可以盡我所能的護你周全,任你胡鬧,可我不能忤逆天子,你懂嗎?”
桑淺淺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