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蟲鳴鳥叫得聲音便顯得格外得清晰。當然還包括了被關押在不遠處得許武得嘆氣聲、許二嫂得瘋笑聲和葉子意纏著暗衛不依不饒得說話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林深突然來到得原因,桑淺淺清醒得沒有一點睏意,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幾遍都沒有睡覺得意思。她索性坐了起來,走出了房門,直接翻身上了房頂。
快到夏日了,天氣已經開始炎熱起來,桑淺淺躺在屋頂上,愜意十足。
然後江林深就出現了,也躺在了她的旁邊,跟她不同的是桑淺淺平躺著看著天,而江林深側躺著看著她。
桑淺淺眼角的餘光能看到江林深含情脈脈的眼神,心裡帶著笑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半分,口中甚至還對著他冷言冷語,“看什麼看?再看收費了。”
江林深長臂一攬,就將她整個摟進了懷裡,頭還窩在她的肩窩裡蹭了蹭,“你掉下河裡的時候,嚇死我了,我真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哦,所以跳下來救我的是七殿下。”
江林深頓時被噎住,其實當時江林深一隻腳都邁過欄杆了的,被顧南望一把拉住了,七殿下已經跳下去了,江林深必須留下穩住局面才行。
可他沒有解釋,沒有做到就是沒有做到,再多的解釋都沒用。
他只能悶在桑淺淺的肩頭上,低聲說:“抱歉,淺淺,我真的很抱歉。”
聽出了他的誠意,桑淺淺決定給他一個機會,其實她私以為像雲悠然那種前後不顧跟著她一起跳下去的行為有些蠢,但礙於雲悠然的身份她又不敢說,現在多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就讓它過去,不再提了。
現在要提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側過身子,跟江林深面對面的躺著,在江林深腦子一抽要親過來的時候,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只抱歉這件事嗎?沒有其他的?”
江林深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當時桑淺淺為何會被綁走,不就是因為和自己生氣而跟雲悠然走在前面嗎?
後背一涼,她不會還在生氣吧?
江林深試探性的朝她又靠近了一些,這次被桑淺淺直接抵著胸膛給擋住了,臉上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來大侯爺是忘記了啊。行,那我們暫時也就沒什麼可說得了。”
說完她就起身,拍拍衣裙上沾染的灰塵,唰的一下躍下了房簷,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大聲的關上房門,一氣呵成。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撐著窗戶的葉子意看的清清楚楚。
他撐著窗戶,一手還搭在一個看押他的暗衛肩上,“喲,大侯爺,這大晚上的睡不著,乘涼呢嗎?”
真是晦氣,怎麼哪哪都有這個討人厭的東西呢。
江林深瞥了他一眼,直接吩咐暗衛,“將他綁起來,嘴也給堵起來,真是聒噪。”
“別啊,大侯爺,我保證,我再也不亂說了行嗎?別堵嘴啊,看在我和淺淺這麼熟的的份上,行不行,來來來,我們商量一下。”眼看著拿著繩索和布條走進來的暗衛,葉子意是真的怕了,跟暗衛在屋子裡彎玩起了轉圈圈,你追我躲得遊戲,嘴也是一刻不閒著。
最後把暗衛閒得沒法了,直接三個人撲了過去,這才將葉子意喋喋不休得嘴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下,耳根總算是清淨了。
第二日一早,大病未愈得雲悠然和顧南望也都上了島,看到毫髮未傷得桑淺淺時,雲悠然才鬆了口氣對著她笑笑,“你沒事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林深。”
桑淺淺笑了,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跟他說,“與你無關得,你自己都自身難保,哪裡還管得了我啊。對了,你病怎麼樣了?小葉子人不靠譜,那藥方倒還是可以的。”
不遠處被堵住嘴的葉子意不樂意了,扭動著身子發出嗚嗚嗚的抗議聲,那藥方可是村裡的一個老大夫給了,治療一般的高熱發燒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還有什麼叫不靠譜啊,他明明這麼靠譜啊。
雲悠然看向了在一旁被綁起來也不老實的葉子意,蹙著眉頭看了半天才笑著說,“這就是想要娶你當媳婦的那個黑衣人?原來這麼年輕啊?長得也不錯,跟我們江林深大侯爺有的一拼。”
聽到雲悠然在誇自己,葉子意立馬得意朝著桑淺淺直挑眉,要是沒有堵嘴的布條,他都想問問桑淺淺了,看嘛,是不是嘛,自己也不差的嘛。
桑淺淺也被他滑稽的樣子逗得直笑,眼睛彎彎的看向了雲悠然,“七殿下你就不能搭理他,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是得意,到時候煩都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