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淺努力坐直了身子,歪著頭瞧著老三殺手,“你怎麼都不問問那個假的江林深是誰啊?”
老三殺手回頭看了一眼桑淺淺,漫不經心的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他能是誰啊?難不成還能比江林深更值錢不成。”
桑淺淺抿唇點了點頭,“那可說不一定呢。”
“哦,那能是誰啊?你說說看。”老三殺手來了興趣,笑看著她。
“七殿下雲悠然,當今天子的好大兒,你說他跟江林深比,誰更值錢呢。”桑淺淺挪了挪,靠在了船艙上。
能坐絕不站,能躺絕不坐,這就是桑淺淺堅守的信條。
老三殺手划槳的手都頓住了,“你說他是誰?”
桑淺淺得意的笑了,“七殿下,雲悠然。”
老三殺手一拍大腿,“那我不是虧了。”說完直接將漿扔到了一邊,坐到了桑淺淺的對面,“你是不是想勸我現在掉頭回去,說不定還能將他給逮住啊。”
桑淺淺知道他看穿了自己打的什麼主意,但還是依舊笑著,“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對吧,刀尖上舔血的人,這點險都不敢冒啊。”
只聽老三殺手說道:“這天子的兒子,吸引力是很大啊,要錢更要命啊。我發現了啊,小姑娘,你是狐狸精轉世吧,想要忽悠我回去自投羅網呢吧。我要是真的聽了你的話,回去逮那個金餑餑,你那個侯爺夫君是不是就設好了陷阱等著我呢。”
“那不能吧,我剛被劫走,江林深就帶人找來了,沒這麼巧吧。要真這麼巧,我都要懷疑江林深是不是故意的了。”桑淺淺想到這種可能性,就笑不出來了。
老三殺手卻仰頭笑的開懷,“那說不一定呢,你說你那個侯爺夫君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的相好的了呢。”
別說,聽不了,小心眼的桑淺淺一點聽不了。
看著桑淺淺黑了臉,老三殺手跟村口的婦人一般湊了過來,滿眼的好奇,“能說說,你和那個江侯爺之間的事嘛?還有那個七殿下為了救你也是命都不顧了呢?你們三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啊?”
桑淺淺白了他一眼,“那不如你跟我說說你們兄弟之間的事啊,你們仨好像也有故事啊。”
老三殺手一愣,笑的仰頭,“我們何止三兄弟啊,我們好多兄弟的。我帶你去見他們吧,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嘛,況且你也不醜嘛。”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的誇獎了哦。”桑淺淺扯出一個假笑,然後閉上了眼。
小船通風沒有那麼胸悶,但還是暈的緊。
老三殺手見她不說話,就又走了出去,繼續划船。
划了一會,突然說道,“我們不是土匪。”
聞言,桑淺淺稍稍睜開了眼睛,等著他說下去。
“我們綁架的都是為富不仁、作惡一方的鄉紳富豪。不然為何那個萱城柳家的夫人,多次走過 那條商道,卻沒被我們綁過一次呢。”
好像是沒聽說過柳夫人被綁架過的事,這樣說來,他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所以呢,這次為何要綁架我或者說是為什麼要綁架江林深,他又做錯了什麼?”
看不見他的表情,桑淺淺猜測他應該還是在笑,這人好像特別喜歡笑。
“綁一個大官,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才能來管管這些真正的土匪。”
桑淺淺好像被說服了,“那如今怎麼辦?只綁了我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萬一他們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呢,你們怎麼辦,又要綁誰呢?”
老三殺手划著漿,微風拂面,桑淺淺依稀可以看到被風吹起的黑布下一張青澀的少年面容,“不會的,他們會管你的,他們都很在乎你。”
桑淺淺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要不你把我鬆開吧,我又打不過你,綁著我多此一舉啊。”
老三殺手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漁船上。
看著發燒昏迷的雲悠然,和一邊瑟瑟發抖的漁民一家,江林深心頭的火都不知道該衝誰發。
“同他一起的那個女子呢?”
婦人說話都上牙打下牙,結結巴巴,“被,被一個黑衣人帶走了。”
“黑衣人?”
江林深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呢,一掌揮向一旁的木門,將門劈成了兩半,為何這些人一直窮追不捨,一定要抓到桑淺淺呢?
“哥哥。”那個漁民的女兒從夫妻懷裡伸出頭來,揚的高高的,“那個姐姐被抓走前,在地上畫了個葫蘆。”
漁民夫妻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