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的玉佩,怎麼在你這!”
來人正是江林深,他氣宇軒昂,玉樹臨風,朝服都沒有來的及換下,可見是為了某人,一下了朝就急匆匆的趕過來的。
貴女們看到突然闖進來的江林深,一個個不僅沒有害怕和責怪,反而個個紅了臉,一個賽一個的嬌媚喚著,“侯爺~”
江林深統統不搭理,徑直走向了桑琪琪,劍眉緊攏,臉色難看至極,“我問你,這玉佩為何會在你這!”
在場的許多人,都不是第一次見江林深了,可這般駭人的江林深,卻是第一次見。
他渾身上下都透著怒氣,彷彿下一瞬就會掐著桑琪琪的脖子將她扔出去,嚇得桑琪琪身子一顫想也沒想就跪了下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等半天等不來一個狡辯,江林深也煩了,直接朝著一個小丫鬟招了招手,讓她上前直接將桑琪琪身上的玉佩取了下來,拿回了自己手中,還分外嫌棄的拿手帕用力擦了擦,最後將那手帕丟在了地上,滿臉嫌惡的踩了上去,“你在你府中怎麼搶淺淺的東西,淺淺性子好,不跟你計較,本侯也就沒當回事。可沒曾想,連本侯親自送給淺淺的定情信物你也敢搶,還真是不把本侯放在眼裡。怎麼?是不是連淺淺在我身側的位置你也想搶,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本侯怎麼瞧得上你。”
他以往紈絝不羈,但脾氣甚好,特別是對姑娘家,幾乎都沒大聲說過話。今日見他為了桑淺淺說話這麼不留情面,貴女們都嚇了一跳,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平白惹禍上身,那些之前還打算暗地裡擠兌桑淺淺的人頓時也都打消了念頭,現下這桑淺淺可是江林深心尖尖上的人啊,誰瘋了才會想要去得罪她。
一旁的桑淺淺半是開心半是頭疼,她開心他真的說到做到,那麼遠趕來給她撐腰,讓她不至於多受些沒必要的委屈,頭疼卻是為他自己,他還真是不嫌事大,本就鬧得沸沸揚揚了,他如今還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地這麼在乎她,那他以後該如何正經成婚,哪個好人家得姑娘不在意自己得夫君曾對其他女子這般好過。
江涵悅看著大發脾氣得江林深,也嚇了一跳,一時間什麼也沒想,拉著桑淺淺就掀開簾子跑了出去,柔柔得喊著,“哥哥,淺淺姐姐同我在一起說話呢。”
她不善言辭,也不會緩和場面,只能看著江林深乾笑。
江林深看著並肩在一起得兩人,腦子轉了好一會才突兀得說道:“你今日這是什麼打扮。”
她之前穿著樸素,大多衣服上連花紋都沒有,頭上也只會戴著簡單得銀簪和珠花,今日卻穿了不合身得華服,戴著滿頭得步搖髮釵,遠遠看著跟個頭重腳輕得琉璃大寶瓶一般。
一到人多的地方,桑淺淺又演上了,一會摸頭花,一會拽衣服,細聲細氣的說著,“這是早上姐姐送我的,說我平日裡的打扮太過小家子氣,怕惹了郡主和各家小姐笑話。”
“怪不得,我剛才就瞧著這位姑娘的衣服有些眼熟,原來都是之前桑家大小姐穿過的舊衣服。”人群中不知道是哪傳來一聲嗤笑,緊接著又有人跟著說,“若不是郡主點名要見三小姐,我都不知道這位是桑家的三小姐呢,桑大小姐也沒介紹,害我以為是大小姐的下人呢。”
“我也這麼以為的,心想這桑家大小姐人還挺好的,這麼貴重的衣服首飾,不喜歡了就賞給下人了,沒曾想,是自己的妹妹呀。”
一聲接一聲的諷刺聲傳來,桑琪琪從沒如此的狼狽過。
可大部分都是這樣的,你若站在雲端,她會高高的仰望你,並咒罵你的神聖高潔不食人間煙火。你若跌到泥裡,她也不會扶起你,反而會狠狠踩上兩腳,用你的骯髒不堪,來顯示自己的潔白無瑕。
江林深也終於看明白了今日的桑淺淺哪裡不對了,那衣服對於瘦小的桑淺淺來說太大了,套在身上鬆鬆垮垮的,讓她的肩背顯得厚重且彎曲,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像被揉皺了的宣紙又被重新鋪平,整個人都皺皺巴巴的沒精神。
看著江林深又皺起了眉頭,江涵悅連忙上前,輕輕拉住他的衣服一角,“哥哥,哥哥,我同姐姐很聊得來,剛好前幾日母親給我送來了許多剛上新的花樣和料子,不如我帶姐姐去看看,就當我這個做妹妹的給姐姐的見面禮,怎樣?”
她向來話少,特別是在人前,他都忘了,自己的妹妹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了。
他很欣慰,又很擔心,下意識的就將她護在了懷中,“悅兒你沒事嗎?”
江林深不知道短短半日發生了什麼,能讓從不肯出現在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