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似乎在悄無聲息中逐漸失去了它的光彩,就像一位畫師在忘我地創作時,無意中灑落的稀釋劑,使那幅輝煌畫作上的顏色一點點褪去。原本璀璨的藍色如同褪色的老照片,逐漸變得黯淡無光。那深邃的蔚藍,如同海洋般浩瀚無垠,此刻卻彷彿被灰色的大潮所吞噬,一道道灰色的波浪在不斷地侵蝕著它的領域。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調色盤上反覆攪拌,讓原本明快的色調變得沉重起來。那是一隻神秘莫測的手,它在天幕的背後操縱著,悄無聲息地改變著天空的面貌。那深沉的灰色,如同夜幕降臨前的預兆,一步步蠶食著天空的最後一絲光彩。
遠方的天際線,那條曾經清晰可辨的分界線,現在卻像一位被束縛的舞者,掙扎著想要掙脫厚厚雲層的束縛。雲層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緊握著橡皮泥,用力地揉捏著,直至原本挺拔的輪廓變得模糊不清。那孩子似乎在享受這種破壞的樂趣,不斷地揉捏著,直至天際線的美麗蕩然無存。
儘管空氣依舊通透,呼吸間可以感受到清新與涼爽,但天空中那層烏雲卻像是凝固了,靜止不動,如同時間被凍結。它們靜靜地懸浮在空中,像是在無聲地抽離大地上每一個角落的輕鬆與愉悅。它們一點一滴地聚集起來,把那份壓抑與沉悶凝聚在頭頂上方,如同一個無形的重擔,讓人心生窒息。
連風都彷彿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威懾,悄然無聲地停下了腳步。那平日裡輕拂面頰、帶來清爽的微風,此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被烏雲吞噬。四周一片寂靜,唯有那份壓迫感在無聲地蔓延。它像是一隻隱形的手,緊緊地握住你的心臟,讓你無法呼吸,讓你感受到即將到來的風暴的恐怖。
濃密的天災雲彷彿一床厚厚的棉被,嚴嚴實實地覆蓋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它們層層疊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猶如身處密閉的空間,無法找到一絲逃生的縫隙。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氛圍,似乎預示著一場無情的災難即將在這片土地上降臨,令人心生憂慮。
“天災確實,即將降臨在這座城市。”
杜賓抬頭望了望烏雲密佈的天空,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邃而凝重的憂慮,沉聲說道:“看來,切爾諾伯格已經被整合運動徹底癱瘓了。”
“不過,哪怕是要拆分移動城市,也應該提前數週就完成準備工作。難道在那時候,整合運動就......?”
“不太現實。”杜賓話音未落,Ace便平靜地接過話茬,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波動,彷彿在陳述一個早已明瞭的事實:“現在的整合運動,並沒有體現出秘密接管所需要的精英部隊素質。”
“整合運動的大多數成員......不過是在街頭遊蕩,向切爾諾伯格人尋仇。”Guard深深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Ace的說法,補充道。
聽到他們的話,默一聲不吭。
除了對自己手下訓練出來的兵瞭如指掌的默以外,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整合運動真正的精銳部隊,早已跟蹤他們多時了……
在那個動盪的時期,他還身處整合運動的旋渦之中。那時,在塔露拉這位領袖的授意下,他著手打造了一支特別的隊伍。這支部隊的使命與眾不同,他們是羅網中的鋒利指標,專門用於暗殺、偵查和狩獵。隊伍的人數嚴格控制在一百名以內,以確保精英化和高效率。他們被劃分為四個小組,每個小組的領導者都是他的得意門生,他們不僅是他的學生,更是他在戰場上默契十足的夥伴。
這支部隊被命名為“遊蕩者”,名字聽著飄忽不定,正如他們的行動一樣神出鬼沒。他們在夜幕下穿梭,在黎明前消失,如同幽靈一般讓人難以捉摸。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合運動的力量日益壯大,隊伍也不斷吸收新的成員。等到他離開的那一天,遊蕩者的數量已經超過了二百人,成為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他們是唯一一支連愛國者手下的游擊隊都感到棘手的部隊。他們的作戰技巧高超,行動迅捷無比,令敵人聞風喪膽。一旦被他們鎖定為“獵物”,幾乎沒有人能夠逃脫命運的魔爪。他們的戰績輝煌,每一個存活下來的成員都揹負著沉重的榮耀與血債。
而此時,他們,就是獵物……
“天災降臨時,就連無比堅固的切爾諾伯格都會被撕得粉碎,變成佈滿源石的巨型廢墟。”杜賓繼續說道:“無論整合運動想要的是資源還是名望,都只會一敗塗地。”
“他們真能和烏薩斯軍方正面對抗嗎?即使烏薩斯的指揮系統陷入了混亂......”
阿米婭有些奇怪:“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