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斯的軍事力量,怎麼還沒有集結反攻?”
杜賓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從我的經驗來說,一般暴亂髮生後,不出片刻,暴徒就會被全副武裝的軍警清剿。雖然,我們剛才也見證了一小撮軍警被整合運動圍攻的景象......”
“那個蒙面的整合運動頭目,即使是有一點不同......但她也沒有能夠吞沒一城的水平。”
杜賓想到了一種可能,她緩緩說道:“除非......”
“除非什麼?”阿米婭的好奇心被點燃,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杜賓的神色變得凝重,她緩緩地說道:“我以前經歷的戰爭中......也有行為與整合運動的掌控者如出一轍的領袖。”
“於他而言,士兵不過是棋子,達到目的後就可以隨意丟棄”
“既合理高效的運用兵力,又在不需要的時候放縱其自生自滅......”
“因為訓練與管理的成本太高了。”
聽到這裡,Ace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理解的光芒:“所以,他只是放養他們?”
“對。”杜賓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的道:“大多數時候,他只要把仇恨和恐慌當做口糧,餵養他們......”
“只需在必要時,輕輕的推一下——追隨者就會振臂高呼。”
“如果整合運動的運作,真如他們宣傳的那般......”
“穿上衣服,戴上標誌,所有的感染者都可以是整合運動的話。”
“他們確實......將源源不斷。”
杜賓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彷彿那口氣中蘊含著她所有的疲憊與無奈:“被壓迫、想要呼喊的感染者太多了。這時候,無論整合運動給出的是怎樣的出路......”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邃的思索:“只要在鐵屋子上鑽個口,哪怕外面就是一片火海,裡面的人依然會互相推搡著探出身子。”
她的話語停頓了一下,隨後,杜賓回頭看向了隊伍末尾。不知何時,默已經悄悄地移到了那裡,像是一尊悄無聲息的雕塑。她開口說道:“博士,這和你我不同。即使我還沒有完全信任你,但至少我信任你的能力。”
……怎麼還有我的事情?
默有些無語。
“與你完全不同......”杜賓並未注意到默的表情(因為有面罩擋著),繼續說道:“這種領袖並不是指揮官。”
“踐踏敵人,同時也踐踏同伴,又或者說,“隨從”,的生命。”
“也許連隨從都算不上,整合運動的暴徒,不過是領袖的棋子。”
她的語氣變得冷冽,充滿了對這種領導者的不屑:“這樣的人,是暴君。”
……可是,被幾百億人公認的暴君就在你的眼前耶。
默在心底偷偷吐槽,嘴角帶著一絲苦笑。
至於為什麼默會被人們稱為暴君,那就說來話長了。
就在這時,隊伍中的Ace突然發言,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無論敵人是誰,我們都將完成任務。”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決絕的光芒,繼續說道:“曾經有人教導我和我的隊友——‘如果是棋子,那就吃掉;如果是堡壘,那就攻陷;如果是王權,那就推翻。’”
“兩位,稍等一下。”
就在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默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道:“正前方,盤踞著敵人的輕裝甲部隊。”
阿米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問:“我們被發現了嗎?”
默淡淡地回答,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冷靜:“還沒有。”這讓阿米婭稍微放鬆了一些。
然而,Ace的眉頭緊皺,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避不開。這是這條路徑中的最短路線,如果我們選擇迂迴,就會損失寶貴的時間。”
“那沒什麼好說的”
杜賓立刻做出了決定,語氣堅定地說道:“無論他們是棋子還是暴徒,只要從戰場上趕出去就好!”
就在這個緊張而微妙的時刻,默輕輕地頓了頓,似乎是在用心聆聽周圍的寂靜。然後,他緩緩地回過頭,以一種緩慢而堅定的動作,將他的頭部輕輕轉向一個隱蔽的角落。那個角落似乎藏著他多年未曾謀面的秘密。
他瞎了數萬年,時間的流逝早已讓他擺脫了那些曾在失明前下意識的小動作。現在的他,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更加深邃而富有含義。他這一舉動,無聲卻強烈,彷彿在對那個藏匿起來的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