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拿來了。”陸修昀暗搓搓地瞪黑衣男子一眼,乖巧地將將洗好的兩個碗向江湛遞了去。
江湛拍了拍身邊的草堆,聚精會神地盯著鍋裡,“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好。”陸修昀靠著江湛坐了下來,看著江湛認真做飯的側臉。火光照映在他完美無瑕的面孔上,就連每一根睫毛彎的恰到好處。陸修昀覺得他哥是真的好看啊!
看著江湛攪拌湯鍋時露出的一節雪白的手臂,陸修昀的思緒漸飄漸遠,又回到了那個陸修昀想忘而不敢忘的那個夜晚。
那晚的哥才是真正的絕美。
陸修昀面色通紅,呼吸急促,發癢的喉結處更是乾的生疼,似乎在等待著一場久違的甘霖。就連嗅覺都變得異常敏銳,透過了陣陣菜香,嗅到了身邊人那股熟悉的味道。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陸修昀整個人似乎都不受控制了。那股熟悉的異樣感又席捲而來,嚇得陸修昀從地上彈了起來。跌撞著往溪流邊跑去,生怕一旁的江湛察覺出一點異樣。
看著陸修昀落荒而逃的背影,江湛問了一句,“都要吃飯了,你過去幹嘛啊?”
陸修昀遠遠地回答道,“上廁所。”
“快去快回!”
看著消失在視線裡的背影,江湛垂下了濃密翹長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一片陰影。陸修昀那點自以為掩藏的很好的小心思,他又怎會不知?
只不過這些天的沒有看見的陸修昀露出異樣的情緒,江湛便只當這是小孩子的情竇初開,只是少年懵懂的時候,不知對錯。意識到不對之後,陸修昀就會迴歸正軌。可他忘記了,陸修昀在遇到他以後,嚴松和文羽的出現,給陸修昀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他以為的小屁孩,比他想的還要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而他以為的只是他以為的。
江湛前世沒有談過戀愛,男的女的都沒有。所以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傳說中的同性戀。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在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陸修昀的存在。
“呵。”
黑衣男子的一聲冷哼打斷了江湛雜亂無章的頭緒。
江湛沒有被偷看後的尷尬,反而翹首以待,“怎麼?黑衣兄覺得我剛才的提議還不錯?”
黑衣男子見自己的惡作劇沒有得逞,無趣的別過了腦袋。
江湛繼續,“如果黑衣兄反悔了,便說一聲,我之前的提議還是有效的。”
過了許久,陸修昀才從小溪邊走了回來,江湛也沒多問,只是將他的那副碗筷遞給他。
火舌舔動著枯樹枝發出噼啪響動的聲音。配合著陸修昀唏哩呼嚕的喝湯聲,在寂靜的夜晚分外和諧。
江湛敲了敲燒斷了的木柴,將火堆的明亮度又提高了幾分,“待會兒我們兩分開守夜,你守前半夜還是後半夜?”
陸修昀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都聽哥的。”
“那……我守前半夜吧!”
“好。”
陸修昀吃了飯本來還打算陪江湛守一會兒夜,卻被江湛嚴辭拒絕了,只好乖乖的上驢車睡覺。
***
夜很安靜,所以一點點細碎的聲音都在夜間被無限放大。江湛將鍋裡剩下的湯菜一併倒在碗中,給綁在樹上的男子端了過去。
黑衣男子提醒道,“我沒答應。”
江湛用勺子攪了攪,散了一點碗裡的熱氣,“我知道,鍋裡還剩了一點,你不吃就浪費了。”
黑衣男子蹙著鼻頭別過了腦袋,“你這是強買強賣。”
江湛也不催促,“愛吃不吃,不吃倒了。”
“……吃。”
黑衣男子最終還是被飢餓打敗了。他就昨天晚上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就在找人和躲人的路上。
飯飽之後,江湛又給他餵了一點水。
黑衣男子也知道江湛的性格,這才開始有些活絡。“如果你是一個女的,我一定娶你。”
江湛送了他一個白眼,默默地站遠了一點。
那男子又接了一句,“不過我對男的不感興趣。”
江湛:那我還得謝謝你咯。
黑衣男子不等江湛回答,便自顧自的開始說起,“我,季酒,前青陽門弟子。學了一半因為一些事情被逐出師門,我就想找到肉靈芝去求得師父的原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被你們拿去喂一隻雞了。”
季酒在說到青陽門時眼底的驕傲和自豪在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