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清晨與往常不同,更加透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林朝顏穿著吊帶睡裙赤腳走到窗邊,透過玻璃窗往外看。
“原來是下雪了。”
林朝顏迅速地穿好衣服,開啟門來,踩著歡快的步伐,噠噠噠地朝樓下跑去,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整個世界都被妝點成了銀白色。
院子裡杜銘正在低頭掃雪,韓棟在教兩人修仙大佬堆雪人,邱神機在整理牲口棚再加點乾草防止被凍死。
林朝顏開心的在雪地裡踩來踩去,然後也加入堆雪人大軍。
“主子,今兒個天冷,您別在雪地裡玩太久。”杜銘的沉悶的聲音傳來。
“嗯!好!我知道了…”才怪,反正我不怕,就要可勁的玩。
平日裡就愛跟著林朝顏的狗蛋已經十三歲,老了不能再老了,微微抬眼看了眼林朝顏又很快再次閉上。正縮在窩裡,如果不是腹部微微起伏還真以為他死了。
瞧著那冰凌子,掰下一節就送進嘴裡嚼,她喜歡冰塊在嘴裡嘎嘣脆的感覺。
“我的祖宗!您幹嘛吃冰啊?”杜銘一個健步如飛,過來將林朝顏手中的冰凌子奪走。
“這般冷的天您還吃這冰涼的東西,女子本就嬌弱,傷了身子可怎麼辦…”杜銘本是出來詢問下林朝顏早飯想吃點什麼,結果飯沒吃到開始吃了一大口冰,頓時急的心得慢了半拍。
林朝顏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就像調皮搗蛋被抓的孩子。“你別急啊!我就是想嚐嚐味道,不會再吃了…”
杜銘嗔怪她一眼,“這冰凌子除了涼還能有什麼味道。我給您炒蛋炒飯吃…”
“哎呀!我真不吃了,你快去做飯吧!我好餓(ˉ﹃ˉ?)”快走快走,我要打雪仗。
以前小夥伴們經常一起打雪仗,但是每次林朝顏好不容易交來的朋友,沒多久都會莫名其妙害怕自己。
無論是堆雪人還是打雪仗都是她一個人玩!或者看著其他人玩。
長大後就很難見過雪了,最多是雨夾雪,又或是夜裡下了一點點雪,薄薄一成根本無法玩,中午雪都快化完了。
杜銘煮了六個鹹鴨蛋,林朝顏撥開頂部剛用勺子一挖裡面的油都流出來了。
她滿足的笑道:“老邱你醃的這個鹹鴨蛋真是絕了,裡面都富的流油了。”
“是吧!哥哥我厲害吧。”說著挖了一塊蛋黃送進嘴裡,“就著稀飯吃太好吃了,尤其是這個鹹蛋黃,我的最愛。”滿足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林朝顏表示贊同,吃完炒飯又要了碗粥。“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也喜歡鹹鴨蛋黃…”
幾個卷王正花式堆雪人卻被闊別已久的趙姬尋上了門。
“朝顏,要搬家嗎?”
韓棟瞧著面前婦人,他沒見過幾面但是還是認出來她的身份。
“阿顏,你可不能走,我們多年未見我們可得好好敘敘舊…”搬家?自己兒子馬上就要到了怎麼也得拖延到他來才行。
搬家?空間到現在還處於進不去的狀態,搬個錘子家。“孩子怎麼回事?我怎麼不記得和他生了個兒子?”
這是搶了誰的孩子?我可沒興趣當劉娥。養孤兒可以,這種不行。
正喝茶的趙姬手下一頓,“孩子,生母不慈,那孩子跟著生母受了不少罪…”
趙姬當初提點鄭妃,只是因為看她順眼,再者是不忍心看自己兒子神傷。後宮的女人既然進了宮如何能避免爭寵,既然爭寵就要專寵。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利用自己孩子爭寵…
林朝顏只知道扶蘇生母不詳,具體是誰,那國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後宮不是還有其他妃子嘛!帶我著幹嘛?養孩子不是養貓貓狗狗。你說等他年長了該喚我什麼?母親?妹妹?…”雖然他沒機會老死,林朝顏想起一部電影朝花夕拾。
“有機會請你看部電影,名叫朝花夕拾。裡面的主角就如我一般,撿了個孩子看著他長大,最後孩子垂暮老矣,她依舊十六歲,親手送走了他。”當別人問他母親為什麼比他還小又該如何面對?
趙姬腦補了畫面,突然對面前的之人心生憐憫。得到永生的同時卻要忍受身邊之人一個一個的離開,獨自行走在人間,最後留給她的只有那無盡的孤獨,也是可憐之人。
“那是個好孩子,孩子的事你與政兒可以再商量。”說道商量趙姬不得再強調一下“阿顏,你對我來說是救贖,是恩人,是道光,是摯友,如今是孩子…日後只有你與政兒,兩人有任何事都能相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