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整姿勢,用繩子重新捆住賀馳,拖著他向水面游去。
海浪洶湧澎湃,不斷將兩人推向岩石。
力到用時方恨少,沈舒蘊渾身肌肉痠痛,卻不敢有絲毫鬆懈。
她突然特別後悔穿書過來後沒有多練點肌肉,她發誓這次活著回去一定要好好健身。
遠處,一塊突出的礁石映入眼簾。
沈舒蘊眼前一亮,那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她調整呼吸節奏,配合海浪的起伏前進。海浪推來時順勢而動,海浪退去時奮力前衝。
一次次被海水嗆到,一次次掙扎著浮出水面。
沈舒蘊緊咬下唇,鐵鏽味在口中蔓延。
生活將我反覆捶打,肉質竟變得筋道q彈,堅持住,沈舒蘊!你有這麼高速運轉的四肢進入中國,記住我給出的原理。
快到了,媽呀!感動中國,感謝tv,感謝大海給我的這次機會,死手死腿快用力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已經開始胡思亂想,腦子亂碼,手腳機械地滑動,彷彿有千斤重,還拖家帶口,目光緊鎖礁石。
終於爬了上去,渾身溼透,氣喘吁吁。
沈舒蘊抹了把臉上的海水,用盡最後的力氣把他拽上來,回頭望向懸崖頂端,輕舟已過萬重山…
賀馳頭部的傷口依舊在緩緩滲血,臉色慘白如紙,毫無生氣。
那件昂貴的白色襯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被海水和血跡浸透。
沈舒蘊雖然逃過一劫,但也好不到哪去。
白皙的面板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痕,腿上幾處擦傷滲出血絲。
最顯眼的是手腕上一道長長的紅痕,那是被繩子勒過的印記。
這些傷痕在她本就白皙的膚色映襯下,更顯觸目驚心。
她癱在礁石上,掏出塊價值二百萬的巧克力放在嘴裡含著。好幾分鐘後,才勉強緩過勁來。
沈舒蘊伸手輕拍賀馳蒼白的臉頰,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把手指放在他的頸動脈上,俯身靠近聽他的呼吸聲。
“還好還好,還在跳。”她鬆了口氣,隨即開始解他的襯衫。
一下、兩下、三下……她不停地按壓著賀馳的胸口,按了三十下後貼上他的唇做了兩次人工呼吸。
他的唇雖然柔軟,但冰冷的觸感卻讓沈舒蘊打了個寒顫。
兩個迴圈後,賀馳終於嗆咳出了些許海水。
但他始終沒有睜開眼,也再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沈舒蘊只好脫下身上的t恤,擰成條狀。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賀馳的頭部,用衣服壓在傷口上。
“現在這條件比野人還艱苦,沒別的辦法了。先這樣,千萬別感染啊。”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仔細地處理著傷口。
然而,賀馳依舊緊閉雙眼,毫無醒來的跡象。
沈舒蘊此刻也想絕望地閉眼。
“賀馳,你別裝了行不行?快醒醒。”
“早知道跳下來時換我保護你,現在遇到難題的就該是你了。”
“你別不說話啊,這方圓百里連個活人都沒有,你可別再變成死人。”
“再不醒我就撓你胳肢窩了。”
“我看個30秒廣告,你會復活嗎?”
……
無論她用什麼方法,賀馳都像個睡美人一樣紋絲不動。
沈舒蘊已經盡力了,她重新躺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腹部,安詳地閉上眼,心想幹脆自己餓死算了,活著可真累。
突然,她腦子裡傳來一個熟悉的機械音。
[先別放棄,你的統來了。]
沈舒蘊猛地睜開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統子是你嗎統子?不是我臨死前的幻想吧!你說話你說話!”
[男主快被你搞死了我能不來嗎?小說世界不穩定,主神派我先來維護一下。]
沈舒蘊叉著腰,義憤填膺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跑路了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你有沒有良心,我差點被槍崩了的時候你不出現,現在男主快沒命了你立馬來了。”
“到底誰才是你親親宿主?我真的生氣了。”
[祖宗,聽我說,我不是跑路了,我也在逃命。整個主神系統全都混亂了,我這次也是冒著風險來的。]
“啊?你們人機還這麼複雜呢?細嗦。”
[三言兩語解釋不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