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看著遠處的少年朝自己走來。
小女孩怯怯地抬了腦袋,少年一襲青衣長袍,整個人看起來書卷味十足,圓圓的小臉上掛著溫柔真誠的神色“我”想到騙她來的晚生哥哥也是這麼跟她說話的,她瞬間搖了搖腦袋。
喏諾的低了頭不再作聲。
見她不回答,佐孟撓了腦袋,難道是被她剛剛驚世駭俗的滅鼠行為嚇著了。
可這也不怪她啊,試問有幾個女生見到傑瑞兄不尖叫呢,她已經很剋制了。剛剛踩傑瑞的時候她牙都快咬碎了,生怕別人聽到她的尖叫對她的性別產生懷疑。
畢竟這個性別的雷,要炸也不能在這炸啊。
收拾說辭換了個說法問小姑娘,“你不告訴我也好,那哥哥問你個問題,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好嘛?
聽著少年如此溫柔的聲音,小姑娘終於抬起了腦袋,輕輕點了頭。
“你父親可姓張?”
這問題問到了她的心上,張畫蕊驚喜地抬起頭。“你認識我阿爹?”
佐孟嘴角蕩起了一抹喜悅的漣漪,點了頭表示回應,終於被她找到了。
這一趟總歸是有個交代了。“你叫什麼名字?”
佐孟開口再次詢問了一個問題,畢竟幸福來得有太突然了,她還沒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還是再確認下為好。
“我叫畫蕊。”答案正確,這回答終於讓佐孟放下了心裡的石頭,要不是礙於自己現在裝扮的話,她真想把小姑娘抱起來轉幾圈。
什麼叫功夫不負有心人啊,雖然煙花還沒放,但她的心裡此刻已經煙花絢爛了啊。
夕陽漸漸隱入了高山,屋子裡的視線開始變得黑暗了。
屋子裡,被拐來的孩童們紛紛蜷縮在一塊互相倚靠著好汲取對方體溫的溫暖,在這空蕩的沒有房頂的屋子,這短暫的溫暖卻也只是杯水車薪。
眼看夜色的條件已經達到了,佐孟掏出了袖子中的花炮,摩擦了火石,飛速躲遠了。
半晌看著沒動靜的細煙,捂了耳朵的佐孟走近詫異地打量了幾眼。方法不對嗎?話說這玩意不是這麼放嗎。
碧藍色的衣角撫過地板,摩挲出細細簌簌的聲音。羅鏡捏起了地上她剛剛擺放的炮,說出了自己的決斷“這花炮受潮了,不能放了。”
啊?蔫了,不會吧,她剛買的。
雖然說她降低了預算,可以古代商人的商品出產量不至於做個次品吧。
難道真讓她碰上了一分價錢一分貨的殘次貨,這緊要關口的,給她撂了挑子不是要她的老命嗎。
“我說,你就不能買個好點的。”討人厭的蘇大個又開始發言了。
呵呵,說的她好像有多厚的財力似的,下面還一幫子員工等著開工資呢,她自己又是個貧寒的家底。
日常不對開支節儉收縮點,以後還怎麼過日子。
想到他兜裡還有自己白天給的,佐孟伸了手。“你的給我試試。”
“什麼?”送出去的焉有收回去的道理。蘇全群捂了袖子,說什麼也不給。
“我就看看,看你的是好的嗎?”
蘇全群背過身去,不給佐孟索要的機會。
“表弟,你的”看佐孟充滿渴望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羅鏡無奈,拿出了自己的那一個。
“多謝多謝。”拿到花炮後,佐孟唯恐自己手氣臭把這個又毀到自己手裡了,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兩人,快速塞到了他們手裡“你們放。”
兩人不解,她剛剛不是很想放嗎。
佐孟背了手,營造了高冷的模樣“本官覺得,這個重要的時刻由你們親自參與,更有意義。”
二人說的跟唱的似的,不會是在為不會放找的藉口吧。
羅鏡接過,拿起火石摩擦了兩下就要引燃。
“哎,來這放。”佐孟扯了他的袖子,示意他換個位置。
看著頭頂空空如也,直視無礙的星空,羅鏡懂了。
哎,這才對嗎,這邊屋頂的空隙大足夠寬敞,煙花放出去也不至於影響視覺體驗啊。
一聲尖銳的炮聲飛向天空,在如墨的夜空中綻放出極致的絢爛。
這樣就好了?
看他還在看著頭頂,佐孟以為他是沒盡興,安撫道,“沒事,你們喜歡看的話,回縣衙我再請你們。”
羅鏡難得抽搐了嘴角,所以她真的只是請他們來賊窩放個煙花嗎。若真是如此,何苦費那麼大勁跑來這裡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