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雲騅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在府裡更是眾星拱月,從未受過這樣的慢待,但看到花容這副模樣,他的反骨上來,不僅不走,還一屁股坐到花容打算用來當枕頭的包袱上,理直氣壯的命令:“再去打盆水來。”
&esp;&esp;花容本想撒謊說打不到水,冷不丁看到江雲騅右手手背破了皮,正涓涓的往外流血,到嘴邊的話只能嚥下。
&esp;&esp;清理的時候花容發現江雲騅的傷口裡還扎著不少木屑,忍不住說:“這傷有些嚴重,三少爺要不還是找大夫看看吧。”
&esp;&esp;花容只會幹雜活,對醫術一竅不通,怕處理不好害他傷勢加重。
&esp;&esp;“不去,要是鬧大了,又要去跟那堆木頭大眼瞪小眼,沒意思。”
&esp;&esp;江雲騅說完丟了一瓶外傷藥過來,花容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跟木頭大眼瞪小眼是被罰跪祠堂,她訥訥的點頭,不再多話,幫江雲騅上好藥纏上布條。
&esp;&esp;藥還剩很多,花容把瓶子還回去,江雲騅沒接,說:“你自己留著用吧。”
&esp;&esp;“謝三少爺賞,可是奴婢在繡房沒什麼需要用這藥的機會。”
&esp;&esp;假山後那件事給花容留下的陰影很深,花容不想跟江雲騅有太多牽扯,更不想要他的東西。
&esp;&esp;江雲騅眉梢微揚,覷著花容問:“腰上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esp;&esp;那日他神志不清,所有行為皆出於本能,絲毫沒有顧及她,清醒後才發現除了地上的血跡,假山石上還有一大片血,她應該傷的不輕。
&esp;&esp;花容的臉騰的一下燒起來,連藥瓶都跟著變得燙手,強撐著說:“奴婢已經好了,三少爺放心,奴婢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請三少爺……”
&esp;&esp;燭火燃到盡頭熄滅,清涼的月光透過窗戶盈了滿室,月光下,花容面紅如桃花,眸子慌亂的飄忽著,有些可憐,又有幾分不自知的媚。
&esp;&esp;江雲騅根本沒聽她後面說了什麼,上前一步,玩味的問:“怎麼好得這樣快,讓我檢檢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