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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隨風有些著急,聲音大了些,為江雲騅感覺不值。
&esp;&esp;花容平靜的看著他,過了會兒問:“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嗎?”
&esp;&esp;隨風抿唇,沒了聲音。
&esp;&esp;江雲騅沒有讓他來找花容,是他實在看不下去,擅作主張來的。
&esp;&esp;“我對三少爺和蕭茗悠那段過往知道的不多,只聽說他曾想捨棄一切帶她私奔,但被家裡阻止了,後來他們還見過面嗎?”
&esp;&esp;花容突然提起蕭茗悠,隨風誤以為她是因此和江雲騅鬧彆扭,連忙解釋:“那個女人早就被處決,三少爺也識破她的真面目,郡主不必因為她耿耿於懷。”
&esp;&esp;隨風說著面上染了兩分喜色,如果花容還介意蕭茗悠,那說明她對江雲騅還是有感情的。
&esp;&esp;花容反問:“如果蕭茗悠是好人,並沒有受人指使接近三少爺,你覺得三少爺現在會和她在一起嗎?”
&esp;&esp;隨風皺眉,板著臉說:“這個假設沒有意義,她已經死了。”
&esp;&esp;“的確很沒有意義,”花容贊同的點頭,“所以人不應該一直惋惜那些已經逝去的人和物,而應該珍惜當下。”
&esp;&esp;“三少爺當初是被迷惑了,也不能完全怪他,而且郡主還捅了三少爺一刀,若不是三少爺瞞著所有人,郡主恐怕難逃反賊同黨的罪名,郡主為何不能原諒三少爺?”
&esp;&esp;花容現在的地位是多了,但她之前只是個出身卑微的丫鬟,隨風並不覺得江雲騅的所作所為不可饒恕。
&esp;&esp;花容默了默,過了會兒開口:“當初在郴州,你幾乎被打成廢人,身上可有落下什麼傷疾?”
&esp;&esp;隨風臉色微變,他當時身上的骨頭被打斷了好幾處,雖有大夫精心調養,還是不可避免落下傷疾,即便是現在,偶爾下雨也會隱隱作痛。
&esp;&esp;花容把隨風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柔柔的說:“三少爺為你報了仇,打人者也早就死了,你可原諒那些人了?”
&esp;&esp;隨風原諒不了。
&esp;&esp;就算那些人已經死了,他也永遠無法忘記那些人向自己棍棒相加時的嘴臉。
&esp;&esp;他只恨那些人沒有死在他手上。
&esp;&esp;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esp;&esp;花容笑了笑:“我在三少爺身邊伺候的時日雖然不長,身上卻也落下了不少傷疾,我喝過絕子湯,此生註定無子,每月來葵水會疼,後腰的舊傷到了陰雨天和冬季更是疼得刺骨,這具身體每承受一分痛,就會提醒我過去有多不堪,如果是你,你能完全忘記那段過往嗎?”
&esp;&esp;不能。
&esp;&esp;隨風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
&esp;&esp;有風吹來,滿樹桂花被吹落,花容伸手接了兩朵,眸底只餘釋然。
&esp;&esp;“三少爺生的俊朗,如今又承襲了爵位,瀚京多的是好姑娘願意嫁給他,他沒必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你替我轉告他,若他當初能忘掉舊人,珍惜身邊人,也不至於走到今日,願君珍重,莫再重蹈覆轍。”
&esp;&esp;花容的語氣平淡,沒有絲毫的感情和留戀。
&esp;&esp;隨風知道她心意已決,不再多勸,翻牆離開。
&esp;&esp;手裡的落花香得沁人心脾,花容又想再多做幾個香囊。
&esp;&esp;江雲飛定然是不愛用薰香的,可以裝些能驅蚊安神的香料在囊中,這樣比較實用。
&esp;&esp;花容正琢磨著要裝什麼材料進去,就見江雲飛走進院來。
&esp;&esp;剛剛才在腦子裡想過一遍的人,現在就出現在眼前,花容的臉莫名有些發熱。
&esp;&esp;她下意識地把手藏到身後,強裝鎮定:“大人,你怎麼會來針線鋪?”
&esp;&esp;他派人往郡主府送吃的也就罷了,光天化日追著她進針線鋪算怎麼回事,這未免也太高調張揚了。
&esp;&esp;花容覺得要和江雲飛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