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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州的祭祀典禮挑的都是黃道吉日,這日子自然是沒得挑的,而且祭祀也有祈福之意,全城百姓還能跟著一起慶賀。
&esp;&esp;江雲飛知道花容最在意的是什麼,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也還是顧及著她的自尊和體面。
&esp;&esp;他要給她尊重和名分,風風光光的娶她為妻。
&esp;&esp;花容喉嚨哽得厲害,艱難應聲:“好。”
&esp;&esp;女子嫁衣大多是自己親手做的,現成的嫁衣不多,尺寸也不合身,不過江雲飛給的錢多,成衣鋪的掌櫃叫了三個繡娘趕工改衣服。
&esp;&esp;買好婚服,江雲飛又帶花容去買喜糖喜果和喜被,最後帶著花容去了一處幽靜的小院。
&esp;&esp;不過半日的光景,院中四處都掛上了紅綢,門窗上也都貼上了喜字,最重要的是院子裡還做了一個鞦韆。
&esp;&esp;這個院子的佈局和花容在漓州買的那個有點像。
&esp;&esp;花容詫異的看向江雲飛,江雲飛說:“漓州太遠了,我讓人把那個院子畫了下來,本想在夷州佈置個一模一樣的給你,現在只能用這個將就一下。”
&esp;&esp;自從知道花容還活著,江雲飛就派人暗中調查齊王的死因,順便也查了些花容的經歷。
&esp;&esp;如果江雲騅沒有那樣執著的把花容找回來,她應該會在漓州那處宅院裡過著安靜閒適的生活。
&esp;&esp;雖然很平淡,卻讓人很安心。
&esp;&esp;花容走過去坐到鞦韆上,江雲飛輕輕推了她一下,溫聲說:“到時你就從這裡出嫁,等我來接你。”
&esp;&esp;雖然沒有至親朋友,但她可以在自己喜歡的院子裡出嫁,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esp;&esp;花容點頭應下,而後抬手揉了揉額頭,像是有些不舒服。
&esp;&esp;江雲飛立刻穩住鞦韆,近身來問:“怎麼了?”
&esp;&esp;“沒事,就是好些日子沒坐鞦韆,感覺頭有點暈。”
&esp;&esp;江雲飛皺眉,想抱花容回屋休息,卻被花容勾住脖子,封住了唇。
&esp;&esp;“夫君,謝謝你!”
&esp;&esp;花容親了一下就想跑,被江雲飛拉回來,加深這個吻。
&esp;&esp; 怎麼,夫君不喜歡?
&esp;&esp;當天晚上,花容就住進了江雲飛命人為她佈置的院子裡。
&esp;&esp;第二天天一亮,江雲飛便出門去見江州州府。
&esp;&esp;他們的婚期定的很急,但畢竟是太后賜婚,就算沒有賓客,也不能潦草了事。
&esp;&esp;江雲飛打算請江州州府為他和花容主婚,如此才不會委屈她。
&esp;&esp;江雲飛走後,月清在屋裡幫花容梳妝打扮起來。
&esp;&esp;“奴婢在宮裡學過不少妝容式樣,主子可以都試試,後日奴婢一定把主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叫大人看得挪不開眼才好。”
&esp;&esp;月清說著眼眶有些發紅。
&esp;&esp;決定陪花容離京的時候她就有了心理準備,猜想花容可能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但她沒有想到問題竟然這樣嚴重。
&esp;&esp;嚴重到江大人都等不及到夷州,馬上就要舉辦婚禮。
&esp;&esp;花容不想這樣傷感,安慰了月清幾句,讓她先幫自己挽發。
&esp;&esp;月清連忙斂了情緒拿起木梳,然而才梳了幾下,手上就再沒有動作。
&esp;&esp;“怎麼了?”
&esp;&esp;花容疑惑,轉頭去看月清,月清忙把梳子藏到背後:“沒什麼,奴婢剛剛眼睛進沙子了。”
&esp;&esp;這話沒什麼可信度。
&esp;&esp;花容把月清的手從背後拉出來,看到木梳上纏了不少頭髮。
&esp;&esp;正常人也會掉頭髮,但絕不會掉的這樣多。
&esp;&esp;月清小聲安慰:“奴婢聽說多吃芝麻對頭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