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一喜,還來不及有下一步動作,便看見有個什麼東西反著刺眼的光狠狠的刺在了他的雙指之間。
&esp;&esp;那是一把冰錐。
&esp;&esp;“啊,真是的。”
&esp;&esp;江邵年收回表情,瞳孔中只帶著嚇人的陰冷。
&esp;&esp;“本來不想弄髒繆洗乾淨的東西的。”他盯著江父,歪頭:“你要怎麼賠我?”
&esp;&esp;江父當然不知道要怎麼賠,所幸江明年沒有堅持問下去、只是沉默的把他塞到後車廂。
&esp;&esp;藥劑大約是開始發揮功效了。
&esp;&esp;老實說,一心一意只想著發財的江父沒怎麼了解過那些莫名奇妙出現的新藥、自然不知道它們到底是有什麼用,更不清楚這是不是實驗的必需品。
&esp;&esp;實驗是全封閉式的,在完成以前任何一個參與人員都不得離開實驗樓。
&esp;&esp;一天、兩天、一月、二月、一年、兩年,長時間無法接觸外界不死都得瘋。
&esp;&esp;於是那群人開發了新玩法,以折磨不被當人看的那群實驗體為樂。
&esp;&esp;把命令傳下去就不管不顧的江父才不開心這些,只覺得實驗進展的實在緩慢。
&esp;&esp;不過不要緊,報應不就來了嗎。
&esp;&esp;路途一路顛頗。
&esp;&esp;渾身像是被扒了皮一般疼的江父撐著一口氣才沒痛撥出聲。
&esp;&esp;雖然在狹小密閉的後車箱中叫出來應該也沒人能聽見就是了。
&esp;&esp;不知過了多久,車終於停了下來。
&esp;&esp;後車廂被開啟,依舊是他那個魔鬼般的兒子對他笑:“對這裡熟悉嗎?”
&esp;&esp;痛到無法聚焦的江父花了不少時間才辦認出來。
&esp;&esp;是當初轉移實驗用的備用樓,早就被廢棄了。
&esp;&esp;看他的表情江邵年就知道他認出來了,不過他可沒什麼敬老尊賢的想法,拖著江父的領子進了實驗室。
&esp;&esp;“作為這棟樓的主人,沒有看過實物不就太可惜了嗎?”江邵年說:“好好參觀一下”
&esp;&esp;他拖著江父往不見光亮的地下走去,即使按開了燈也不過是如燃油耗盡的油燈一般,無力的一閃一閃。
&esp;&esp;常年不見天日的地下室異常潮溼,本就不大的地方又被隔成一塊塊三平方大小的空間,更顯得悶熱不堪。
&esp;&esp;江邵年開了一間房門,將江父扔了進去。
&esp;&esp;房內極度簡陋,除了角落的廁所和薄得透光的被子外再無雙。
&esp;&esp;啊,也不能這麼說。
&esp;&esp;“好好和你的狗交換情報看要怎麼活下去吧。”江邵年看向另一個靠牆而坐的人影,笑道。
&esp;&esp;咯吱。
&esp;&esp;門被關上了。
&esp;&esp;至於房裡上演的到底是狗與主人還是狗咬狗的戲碼他並不在乎。
&esp;&esp;繆還在等他回家呢。
&esp;&esp;一夜未眠的江邵年卻精神剛好衝了個澡便往江繆房裡去了。
&esp;&esp;怎麼還不醒?
&esp;&esp;今天是第三天了,怕江繆的身體抗不住,已經開始吊點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