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身體。卉笙將丹田裡的靈力微微分散到雙腿和雙腳,才勉強能直立而不倒。她微微睜開雙眼環顧四周,暴雪彌天,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在這樣的地方光是活下去就已經是難如登天了,眼下即便卉笙動用了全身的靈力,都難以抵禦這蝕骨寒氣,更別提要將靈力散出去尋那出口了。
,!
但卉笙清楚的知道,倘若不找到出口,在這樣的地方待個幾日,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
凌虛殿內,涵櫟坐在案几旁,單手托腮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卉笙已經在蒼靄之境裡一日一夜了,這蒼靄之境是何等惡劣之地,他比誰都清楚。起初,他並不想告訴卉笙關於蒼靄之境一事,一個尊使之位而已,犯不著把命也搭上。但是瞧見卉笙那般低落喪氣,他當真於心不忍。何況卉笙畢竟是芷瑜姐的女兒,若是能女承母位,他也是樂見其成的。可等他開口之後,見卉笙興致勃勃,便立馬後悔了。那畢竟是九死一生之地,萬一卉笙走不出來,他要如何向芷瑜姐交代呢。所以他又想以蒼靄之境的兇險嚇退卉笙,卻不承想這丫頭居然這麼一根筋,非要去試試。
昨日清晨送卉笙去蒼靄之境時,他是有些悶悶生氣的。既氣卉笙為了個破尊使之位連命都可以不在乎,又氣自己為何偏偏出了這麼個餿主意。但是當蒼靄之鏡之門開啟的那一瞬間,他意識到這樣的賭氣毫無意義,倘若卉笙真的進去了,那一切便無法挽回了。所以他才衝過去試圖攔下她,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心亂如麻之時,紹冰突然邁入了凌虛殿。
“紹冰,”涵櫟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紹冰焦急地說:“我今日去檢視影汐他們班的修行情況,李霜芸同我說,卉笙已經失蹤一日一夜了。幾日之後便是比試大會,這會兒她能跑哪兒去呢?卉笙之前同我說,你常常陪她修行,我就想來問問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涵櫟低下了頭,把玩著桌上放著的一盞茶杯,久久不語。
紹冰急了:“你若真是知道什麼,不妨告訴我。”
涵櫟放下手中的茶杯,低語道:“她在蒼靄之境。”
“什麼?”紹冰大驚失色,“蒼靄之境?她怎麼會知道那裡?那可是秘境!”看著一直低頭沉默的涵櫟,紹冰悟了過來,言辭微有責備地問:“是你告訴她的?是你帶她去的?”
涵櫟微微頷首。
“你瘋了?”紹冰驚呼,“那是什麼樣的地方你不清楚嗎?憑卉笙目前的靈力,你覺得她有可能走出來嗎?你這不是等同於讓她去送死嗎?”
本來就心煩意亂的涵櫟,這會兒面對紹冰的質問更加焦躁了,於是他沒好氣地說:“是我告訴她蒼靄之境的,沒錯。她想知道提高靈力的辦法,我偏偏就知道有這麼個辦法,我不想瞞著她。但我和她說了那裡有多危險,她還是執意要去,我攔都攔不住,我有什麼辦法。”
紹冰聽完,在殿裡來回踱步,說:“我以為她不過是一時興起才要去參加比試,沒想到,她既然為了比試還去了蒼靄之境。”
涵櫟也嘆氣道:“是啊,一個尊使之位而已,值得嗎?”
“值得不值得,都是她的選擇,我們無從去說什麼。所以她是昨日清晨進入的蒼靄之境?”
“不錯。在那樣的地方,饒是神族也頂多能扛上三日。”
“那若是三日之後她還沒出來呢?”
涵櫟心下一緊,輕輕地說:“怕是凶多吉少。”
紹冰微微仰起頭,不知在看些什麼,過了一會兒說:“那我們眼下能做的,就只有相信她,等著她了。”
“嗯。”
“卉笙的事兒,我會替她瞞著的,我就說她是一個人去修行了。蒼靄之境畢竟是密境,外人不可隨意闖入。影汐那邊你也瞞著點,她見不著卉笙,肯定會來問你的。”
“嗯,我知曉了。”
:()戀無悔之夫君是個龍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