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笙一聽涵櫟受了傷,立馬從椅子上驚起,連聲問道:“涵櫟受傷了?嚴重嗎?他可還好?”
子邦神色凝重地說:“雖無性命之憂,但傷得也不輕,還望看在你們是朋友的情面上,你能幫他去討些藥來。”
卉笙不解道:“他既受了傷,趕快去請仙醫看看啊,仙醫自然也會用藥的,何故要讓我去討藥?”
子邦低頭,吱吱嗚嗚地說:“涵櫟本來是應我的請求,才偷偷下界去的。他下界一事,並無報備,所以受傷一事也不能告知他人。眼下我沒有辦法去請仙醫,只能請你去愈草苑討一些藥來。”
“是何藥,你不能親自去討嗎?”
“九效愈傷丸。此藥製作起來工序繁瑣,前後要花上一月有餘,所以此藥每個殿裡每年只有一粒配額。凌虛殿的那顆,不久前剛被我用掉了。當然若是真有需要,也可去愈草苑討,但那樣的話,受傷一事必然暴露。眼下整個水晶宮,只有你剛繼任不久,應該還未拿到這九效愈傷丸,所以只有你前去討要不會讓人生疑。”
卉笙聽到這裡,二話不說便答應道:“好,我這便去尋藥,拿到藥我立馬就去凌虛殿。”
子邦聞此,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正準備向卉笙致謝,可卉笙著急著去尋藥,只說了聲:“我先去取藥了,有事我們凌虛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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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凌虛殿內,為了隱瞞傷勢,涵櫟屏退了所有身邊之人,獨自一人在臥房裡療傷。傷在左肩,刀口頗深,皮肉外翻深可見骨。但一受傷,涵櫟立馬給自己止了血。雖有兩滴血不幸滴落在地,但傷他之人和子邦正忙於打鬥,都沒注意到地上的血跡。於是他花了點時間清理了血跡,沒讓人察覺。而刀上沾的血,也在出刀者不經意間,被他用靈術清理掉了。其實一般的傷口,他都能以靈術快速癒合。但這一次劃傷肩膀的刀上明顯塗了毒。若是一般毒藥,對他定是毫無作用的,但這一次中的毒,竟令他傷口無法癒合,還有潰爛之象,顯然不是一般的毒。涵櫟此時正用靈術逼毒,忽聞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猜到是子邦回來了。他迅速用紗布蓋住傷口,以免子邦看見。
子邦走進臥房時,涵櫟已將傷口包紮完畢了。子邦一臉愁容地看著涵櫟,擔憂地說:“你的傷當真沒事?”
涵櫟一臉不以為然地說:“無礙,一點小傷而已。”
“我已經讓卉笙去愈草苑尋九效愈傷丸了。”
涵櫟一聽,蹙眉有些不樂意地說:“你怎麼告訴卉笙了?”
“不告訴她怎麼辦,除了她眼下沒人能幫我們拿到九效愈傷丸了。”
“沒有九效愈傷丸,我也沒事的。”
“你就逞能吧,傷口至今都無法癒合,說明刀上的毒不一般,很有可能是為了對付神族特製的毒。倘若真是如此,以靈術很難將毒逼出來的。”
“哎呀,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涵櫟話還未說完,一陣腳步聲傳來從門外傳來。二人立馬安靜了下來,涵櫟迅速穿好了衣服。一陣敲門聲,涵櫟讓敲門者進,只見卉笙推門而入。
卉笙看見此時的涵櫟正坐在床邊,雖然表面上看不出有傷,但他嘴唇烏青,一臉的憔悴。剎那間,卉笙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她幾步跑到床邊,一臉擔憂的問:“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傷到哪兒了?”
望著憂心忡忡的卉笙,涵櫟心裡居然尤生一絲開心的甜意,問:“你擔心我啊?”
被他這麼一問,卉笙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清咳了一聲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不正經。”
子邦在一旁急切地問:“卉笙,藥拿來了嗎?”
“嗯,拿來了。”一邊說,卉笙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檀木盒子,“愈草苑的琅戊仙尊一聽是我來尋九效愈傷丸,二話不說便給了我。”
子邦接過木盒,開啟一開,裡面是很小的一顆有著綠色紋路的黑色藥丸。他將木盒遞給涵櫟,說:“藥拿來了,快吃吧。”
涵櫟接過藥,直接扔進口裡嚥了下去,然後吐了吐舌頭說:“真難吃。”
子邦翻了個白眼:“管它難吃不難吃,有用就好,否則你那傷口…………”他話說一半,被涵櫟的一陣咳嗽打斷,然後涵櫟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卉笙聽子邦話說一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