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陵康的攻勢越來越猛,卉笙一一化解開。富陵康見自己的靈術不佔優勢,再次拿出扇子,準備以扇刀進攻。卉笙剛剛放出一個靈術,像是有些累了,居然站著不動喘息了幾下。富陵康抓準時機,舉起扇刀朝著卉笙刺去。不知為何,卉笙雖然往後退了幾步,卻並未躲閃開。扇刀上的一把利刃直接刺入了卉笙的肩膀。富陵康大驚,他萬萬沒想到卉笙居然毫不抵抗。但還沒等他吃驚完,卉笙已經舉起手中的長恨流波,劃破他的衣領,懷中的香囊墜落在地。
富陵康立馬抽出扇刀,不可置信地直勾勾盯著卉笙,呵斥道:“為了個香囊,你不要命了嗎?”
卉笙看了看肩上的傷,血在不斷地向外湧。剛刺入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反而是此時疼痛越來越劇烈。她皺著眉忍著痛說:“規則便是香囊落地為輸,我不過是按規則行事罷了。一點小傷不足掛齒。”
富陵康扶額搖頭道:“你為了贏竟犧牲至此,罷了,我認輸了。”
卉笙捂著肩上的傷,臉色已有些發白了。她輕聲道:“其實幾位御師皆是靈力高強者,只不過你們平日裡習慣了把對手當成目標,才會忽略了香囊。我不過是討了個巧,奪了香囊而已,真要爭個輸贏,我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富陵康看卉笙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趕緊上前扶住她。
“此輪比試,落言卉笙勝出。”
聽完羅列士的高喊,卉笙感覺一陣睏意襲來,向後倒了下去。失去意識之前,她看了一眼擂臺另一端的紹冰,努力朝他笑了笑。閉眼之前,她看見紹冰正奮力朝她奔來,看,他是擔心我的呢,卉笙心裡笑了一下,暈倒過去。
“卉笙!”涵櫟大喊一聲,就要衝上擂臺,一旁的星耀趕緊拽住了他。涵櫟不解地看著星耀,星耀急忙解釋道:“此時你不該上前,你要以何種身份衝過去呢?”
這一問,把涵櫟問住了。是啊,沒人知道他認識她,也不應該有人知道他認識她。
星耀見他焦急不已,安慰道:“影汐和紹冰都過去了,紹冰定會替她療傷,就算紹冰不行,還有仙醫在呢。”
涵櫟有些賭氣地說:“紹冰能去,影汐能去,就我只能呆在這裡。”
“紹冰是她的諭導,影汐是她的同窗,你又是她何人呢?眼下那麼多人都看著她,你貿貿然上前,不怕有人說閒話?就算你不怕,你不替她想想?瞧你這一臉擔心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剛認得她,萬一有人日後問起她如何與你相熟,為何你會如此擔心她,你當如何替她打圓場?”
涵櫟將頭撇向一邊,這些道理他哪裡不明白,他不過是看卉笙受傷了,心裡太著急罷了。
星耀又安慰道:“你若真是擔心,我讓人將卉笙帶去影汐那裡,一會兒人都走了,你再去看她也不遲。”
“好吧,”涵櫟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你放心吧,她傷的不重,也沒傷及要害,不會有事的。”
涵櫟微微頷首。
一旁的帝后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微微挑眉,邊搖頭邊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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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笙是被肩上的傷疼醒的。疼,鑽心的疼。
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玉床之上,她微微側身,這玉床同紹冰殿裡那張一樣,只要稍微動一下,床的表面便會隨之改變形狀。床邊垂掛著粉色的紗幔,窗邊還放置著一張梳妝檯,一看便知是女子的臥房。
正疑惑自己身在何處呢,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影汐?”她輕聲呼喊。
“卉笙,你醒了!”影汐又驚又喜地小跑到窗邊,抓著卉笙的手,激動地問:“你感覺如何?疼嗎?要是疼,我去找仙醫,看看如何止疼。還有,你餓不餓?我要不要去給你弄點吃的?要喝水嗎?”
卉笙無奈地笑了笑:“我才剛醒,傷口還疼,如何回答你這麼多問題啊。”
影汐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道:“那你不要說話了。”
“我這是在哪兒啊?”
“你受了傷,需要及時治療,我們就把你帶來我的雪鸞殿了。對了,我先去給你倒杯水。”
卉笙點點頭。
於是影汐又小跑出臥房,然後卉笙聽見影汐一聲大喊:“卉笙醒了!”
難道屋外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