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水晶宮,涵櫟藉口有事,便告辭離去。卉笙在涵櫟身後叫住了他:“涵櫟!”
涵櫟詫異地回頭,有一絲驚訝。
卉笙問:“以後,你還能帶我去法界見三尾嗎?”
涵櫟遲疑了片刻,他望著卉笙,心想,以後陪在你身邊的還會是我嗎?卉笙見涵櫟沉默不言,頓時又緊張又尷尬,原來自己對他而言,也沒有那麼重要啊。於是卉笙笑了一下,試圖緩和這尷尬的氣氛:“是我失言了,這界虛門哪裡是我想用便用的呢。那我先走了。”說完卉笙慌忙逃走了。
接下來幾日,所有尊使都變得忙碌起來。追捕諸葛南一事,大家按照帝后的吩咐開始在各界安排起來。各界的魔狩們,又要關注魔獸動靜又要搜尋諸葛南的蹤跡,有些忙不過來了。於是神族也派出了不少御師和羅列士下界去搜尋諸葛南。說也奇怪,以神族的九天神回術,想找到一個人並非難事。但任憑神族怎麼搜尋,就是沒有諸葛南的蹤跡。
這一日,富陵康來找卉笙議事。
富陵康搖著一把扇子,不緊不慢地說:“我此番來,是為了周烈山的那隻魔獸之事。尊使打算如何處置這隻魔獸?”
卉笙將手背在身後,說:“我也在為這事頭疼呢。昨日靖堅國國主又上文書來了,說這魔獸變得越發兇殘了,好幾個經過周烈山附近的商隊都被這魔獸殘害了。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但端月國國主,似乎不想讓我們去討伐那魔獸呢。”
“是啊,一旦除去了這魔獸,靖堅國便能出兵翻過周烈山攻打端月國。到時候又是一場血戰。”
“那尊使意欲為何?”
卉笙想了想說:“身為神族魔狩,我們的任務便是除掉這魔獸。至於除掉之後的事,不是我們該管的。神族本就不該插手下界的朝政之事。”
富陵康說:“尊使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接下來,我們就儘快安排一下討伐周烈山魔獸一事吧。想必尊使也知道,前任尊使便是命喪這魔獸之手,尊使你可有把握?”
一語刺中卉笙。“正因前任尊使香消玉殞於周烈山,我才一定要替神族報這個仇。”
富陵康笑了笑:“那這一次,就由我陪尊使前去吧。”
“那便有勞富陵御師了。”
“我這便下去準備一下,挑一些靈力超群的羅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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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涵櫟正與子邦在下棋。
子邦落下一枚白子,說:“今日帝后傳你去問話,可有叱責你?”
涵櫟單手託著下巴,端倪著眼前這盤棋,滿不在乎地說:“叱責我作甚,要不是我,東方既明那條小命就要交代在夷界了。”
子邦有些內疚地說:“說來這事兒也因我而起。若非我要去救子彥,你也不會輕易去夷界。”
涵櫟落下一枚黑子,說:“你這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的毛病何時能改啊。我會去夷界是星耀拜託我的,救下子彥是順道之事。”
子邦說:“若非你去救子彥,也不會闖入東方既明的無域,他也不會對你插手一事耿耿於懷。”
涵櫟輕笑一聲:“他耿耿於懷什麼?若不是我,他和手下眾兄弟如今都已入了娑婆之泉了。他不過是不甘心,搗毀萬靈教這麼個大功勞就這麼沒了。可他也應當明白,他的確不是諸葛南的對手。”
“這諸葛南當真如此厲害?”
涵櫟點點頭:“這諸葛南的靈力絕對在東方既明之上。”
子邦大驚道:“他究竟是何人居然有這等靈力。”
涵櫟說:“這才是我和大哥擔憂的。此人靈力如此之強,照理說會被煜昴門傳來水晶宮才對。但水晶宮從未有過此人的記錄。而且即便用九天神回術,依舊探尋不到他的蹤跡。倘若他真是魔族中人,那這魔族,不容小覷。”
“但他終究不是你的對手。”
“廢話,這天底下能有幾人是我的對手呢!可他的靈力已然高於一位尊使了。倘若魔族還有幾個如他這般靈力超群之人,那就真是難對付了。”過了一會兒,涵櫟像是想起了什麼,說:“對了,子彥的傷已經好了不少。雖說還是不能起身,但已無性命之憂了。”
子邦一臉感激地看著涵櫟,說:“本應是我這個哥哥來照顧他,奈何我無法頻繁出入夷界,照顧子彥之事,真的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