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攤前,問小販:“這珠釵多少錢?我買了。”
還沒來得及阻攔,星耀已經把錢給了小販。然後星耀湊到她身旁說:“就當是你提供線索的回禮吧。”
織雲不禁一怔,她以線索換與他們同行,何須還要回報?
這時影汐說:“織雲姐姐,你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一個女孩子怎能如此虧待自己呢。你看,你戴起釵來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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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笙也附和道:“是啊,看你粉黛不施就已經這麼好看了,要是打扮一下得多好看啊。”
織雲望著影汐和卉笙,二人都真誠地在朝自己微笑。微笑,是這世上她最希望看到的東西。地牢裡不缺眼淚,獨缺微笑。
“謝謝。”她想,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在微笑。
這時涵櫟走了過來,看了眼她頭上的珠釵,調侃道:“嘿,沒想到你這男人婆,戴起珠釵來也挺好看的嘛。”她怒瞪了一眼涵櫟。涵櫟沒理會,看到她手裡的糖人,說:“這糖人看著不錯,你怎麼不吃啊。”
她將糖人拉至自己胸前,兇狠地懟了涵櫟一句:“我愛吃不吃,要你管。”然後怒氣衝衝地繞開涵櫟走掉了。
涵櫟不解道:“她生什麼氣啊。”
卉笙走上前,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可真是個呆子。那糖人,她定是十分寶貝才捨不得吃的。”
涵櫟恍然大悟過來,說:“原來如此。”
這時影汐說:“像織雲姐姐這般不打扮自己的女子,我還從未見過。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她的眼神十分幽怨。”
卉笙說:“從她連一個糖人都如此寶貝就可以看出來,她的人生,一定不輕鬆。所以我們應該對她更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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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涵櫟便拉著子邦出門了。卉笙完全不知道他要幹嘛,昨日他說他有辦法把南倉子找出來,也不知是個什麼辦法。巳時三刻的時候,涵櫟突然傳音給大家,說在無歇城東側一座茶樓等大家。
大家來到茶樓,只見涵櫟不知哪裡找來一件奇怪的衣服,還把頭髮包起來了。子邦解釋說,他們安達族的醫者就是這樣的著裝。涵櫟還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根竹竿,上面掛著一塊布幡,寫著安達名醫南倉子。很明顯,他是想要假冒南倉子,好引他出來。
卉笙有些擔心地問:“這樣真的能把他引出來嗎?”
涵櫟自信滿滿地說:“但凡這種年長的名醫,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我在這兒招搖撞騙地毀了他的名聲,肯定會讓他急得跳腳。所以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子彥也擔心地說:“你打著他的名號,若真有慕名而來的患者前來,你準備怎麼辦,總不能耽誤了他們看病吧。”
子邦說:“知道你小子實誠,我和涵櫟已經想過了,真有人來看病,我們能救的能治的能幫的,都會盡一份力。所以也不算是真的坑蒙拐騙。”
子彥這才放心道:“那就好。”
影汐又說:“可我們怎麼知道南倉子來找你了呢?萬一他不自己來,派個人來悄悄查探怎麼辦?”
涵櫟說:“這就要靠你們了。我會在這茶樓下開攤問病。你們就坐在這茶樓上觀察四周的人,不一定非要是來找我看病的人,也可能是從旁觀察之人。這茶樓視野好,樓下之景盡收眼底,你們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可別看漏了。”
星耀說:“行,我覺得可以一試。不過,就這麼擺攤不一定會被人注意到,如何要短時間內把名號傳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涵櫟得意地笑了笑:“這我早就想好了。走,子邦,讓他們看看我們的本事。”說完他便起身帶著子邦下樓了。
剩下的人就坐著茶樓上,想看看涵櫟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涵櫟剛下樓,便用靈術易容,又喚出竹桌竹椅,立起了布幡。果然街上沒人朝他看來,看來需得想點辦法才能讓人注意到他。沒一會兒,只見易了容的子邦杵著個柺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了。經過涵櫟面前時,突然被涵櫟叫住,然後二人上演了一出名醫當街救人的老套戲碼。卉笙和影汐看著這一幕,尷尬得不知說什麼才好。這時子彥感嘆道:“沒想到,我哥演起戲來這麼得心應手啊。”身旁的星耀對著子彥說:“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子彥,你可要吸取教訓,以後離涵櫟遠一點。”
雖然這出戏卉笙他們看著尷尬,但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