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滲出汗珠,師洛玄拿著帕子時不時給他擦汗。
一邊還安慰楚淮序:“公子請務必忍耐,實在不行在下還是給公子尋一塊帕子……”
在施針之前師洛玄就提過這件事,他怕楚淮序堅持不住傷到自己,想叫他在嘴裡含一塊乾淨的帕子,卻被對方給拒絕了。
“不要緊……請、請繼續……”他氣息很不穩,想必是痛到了極點,卻還忍耐著朝師洛玄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即便對這兩個人沒有任何好感,嚴青山也忍不住佩服這個叫淮三的人。
哪怕武功登峰造極的人都鮮少有能承受這種痛苦的,無不痛哭流涕一心求死,很多人都因此而走火入魔。
而這個一看就沒吃過什麼苦的男人卻始終強忍著,只在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壓抑著發出一聲悶哼。
除此之外,竟是一句正兒八經地痛都沒有喊過,痛到極致的時候只會用力地咬緊牙關,連一句痛呼都是忍耐到無法忍耐時才啃從喉嚨裡【忽略】洩出來。
反觀痛旁邊那個叫向清的男人,卻數次看不下去,眼睛紅得就像能滴出血淚來。
好像淮三承受的那些痛苦也悉數落到了他的身上,甚至比那更痛。
“嚴大俠,就沒有……沒有什麼更溫和的方式嗎,淮公子受過重傷,我擔心他受不住。”在又一針之後,向清終於忍不住。
嚴青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我早就說過,續接筋脈的過程非常人所能忍,叫你們趁早放棄。”
“……”向清壓抑著呼吸。
楚淮序衝他搖了搖頭:“向大哥,我沒事,不用擔心。”
飽受折磨的淮三或許沒有注意到,嚴青山卻看的一清二楚,姓向的對淮三,與他對師弟是一樣的。
既是同道中人,嚴青山總算對他們有了一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