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以你的本事,換個效果差不多的藥做替代也不是難事。”
梁太醫看了梁小姐所在的方向一眼,笑著搖頭,“這你就不懂了,我為人父母自然是要給孩子用最好的。別說她現在大好了,只要沒恢復如初,這藥該用還是得繼續用下去。說來今日你可看著他喝藥了?”
陳景鐸有些感動於他如此相信自己,竟然堅持要用那藥方。
被這麼問到,陳景鐸很快點頭,“這你不必擔心,藥都辛苦熬了,我自是看著她喝下去才罷休的。不過……明日我便不在此地,你還得記得給她把把脈,別悶著她。”
二人寒暄過後,梁太醫很快離開去忙他的事,繼續處理將要用的藥材。
他對梁小姐的事無不親力親為,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事卻做得細緻入微,讓陳景鐸一個最是挑剔的人都找不到他處理藥材的一絲錯漏。
而此刻,陳景鐸看了一眼他有些佝僂的背影,想起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不免有些五味雜陳。
說來他倒是從未品嚐過這般滋味,但這些時日的相處讓他對梁小姐也有幾分舐犢之情,已不再是一開始為那些功利的心思去醫治了。
夜裡無風無雨,正是好行路的時候。
他披上斗篷又帶上斗笠,就準備離開這村子,誰知背後的門突然輕輕一下發出響聲。
陳景鐸下一瞬回頭,看到一個小不點從門縫裡探出頭來,眼巴巴的看著他。
“你這是做什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看到梁小姐,陳景鐸有些不好的預感,他直覺應該直接拔腿就走,但方才那些惻隱之心讓他不得不停下來,跟梁小姐多說幾句,正是這幾句話壞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