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問道:“現在,你又感覺如何呢?”
感覺如何?
查德希爾不知道。
像是有什麼卡住了他的喉嚨,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縱使他也已經對前文明不抱希望,對現在的新文明投了所有的熱情
可是,即便如此,就這樣輕易地掐斷原本可能生存下來的生命的希望,甚至曾經還是自己真正的同胞這樣的行為,查德希爾感到難以接受(普瑞賽斯不是人,是賽博女鬼)。
他認為,生命都是有意義的,他們的價值不應該由任何人來定義,更不該被輕易奪走。
但,沒有人能肯定。
用一個人生命的死亡,能夠換來更多的生命的倖存,李沫心就是這樣選的。面對疾馳而來的列車,他最後拉下了手上的槓桿。
這樣的選擇,未免太過於沉重,沒有人能夠肯定自己選擇,一定是對的。
人是矛盾的,生命的選擇也是。
“現在看來,我有些理解他了。”
‘儲存者’接替了曾經查德希爾的位置,成為了打破沉寂的那一位:“如果依照我的堅持到現在,這些同胞的生命結局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可是究竟而言,我的憤怒不該於此。”
“那根槓桿,決定命運的槓桿。”
“拉下它的人,也許在那一刻,早就無法回頭。”
“奠定他瘋狂計劃的,不正是我們曾經最後的瘋狂嗎?”
查德希爾寒毛聳立,最後還是艱難的開口:“源石存續計劃嗎?”
說到底,一切的一切到底錯在哪?
製造計劃的人?
改變計劃的人?
創造悲劇的人?
漠視悲劇的人?
還是
“都不是。”
“是這個悲哀的時代,在這樣的時代裡我們只有做出選擇。”
:()明日方舟:構史學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