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寅長老帶著青崖回來,就見他們已經制服了遊砂——遊砂死了,一劍穿心。
青崖見他死狀,仍是不明他為何要這麼做。
“青崖,我們如此信你,你竟然用謊話搪塞我們,果然妖族不可信!”其他長老義憤填膺,顯然是認為青崖之前所語皆是逃脫之詞,現在是會再信他了。
青崖垂眸,精緻的睫羽輕垂,仍是想不通。
“青崖,你來說。”掌門發話。
“掌門,你剛才應該也發現了,我是被迫飛出去的,我不知道我這堂弟有何目的又學了何種術法,輕拍在我背上時多出一股奇怪的力量把我退了出去,否則我要逃,也該是用傳送陣,才不會這麼輕而易舉被常寅長老捉回。”他仍是端著一副清風霽月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相信。
但是經過剛才的一幕,眾人也不敢再信他,認為他滿口謊話。
“傳送陣?青崖長老莫開玩笑了,不說傳送陣可需要耗費大量靈力才可啟動,這陣法在門派外,你如何使用?”
青崖朝那位長老清潤一笑,“我自是認為符籙陣法為一家,當年便學了幾月的陣法,使陣法融合在符籙中,於是我研製出了傳送符籙,只是每次傳送需要上百張符籙。”
說著青崖拿出一張符籙,其他人紛紛好奇,想知道這符籙的樣子,掌門隔空取物拿來一觀,看了許久,回神後不由讚道,“如此玄妙,可見你在陣法上的天賦,不過可惜了你之前專修符籙了。”
“多謝掌門相信青崖。”青崖欠身一拜,又道,“陣法太過精妙,精通需要時間,所以青崖選了更快的符籙。”不過是怕自己研究的陣法來對付妖族罷了。
“話都讓你說了,現在死無對證,你就真的有那麼無辜?”有人不滿道。
青崖自然知道這些證實不了自己,他只是想讓他們產生懷疑而不要給自己直接定罪,畢竟若他不是親歷者,他也不信。
“掌門!”青崖雙膝觸地,跪在殿中,字字珠璣,“青崖自知嫌疑排除不了,現在又是人族妖族的特殊時期,恐第三方緊盯著局勢而造亂,掌門可以先把訊息壓住,把青崖關押起來,事後繼續調查。青崖相信,掌門定會給青崖一個清白。”
這時固數回來了,帶來的訊息是那弟子已死,看時間已有一日,應該是告訴了他青崖的訊息沒多久就被人殺了。
固數懷疑是青崖做的,青崖自辯這幾日都未出門,而且若不是今日,他也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個能看穿他身法的“普通弟子”,話裡皆是譏諷之意。
固數當下就氣不過,打算動手,被身旁的其他人攔住了。青崖因為之前的傷忍不住拉起袖子掩唇輕咳起來,末了還無辜地看向固數,“你嚇到我了。”
“……”
固數當下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年輕人,莫要太沖動,多聽多看,多思考,以及不言。”青崖無奈道。
“不用你這孽畜教我!”固數吼道。
“掌門,這個時期,門下弟子口障如此,怕是不妥。以固數的性子,後面容易生亂,也該磨練一番了。”青崖真誠地建議道。
固數氣得拔劍,周邊人連忙把他攔住。
“……”掌門更覺心累。
於是掌門只能先讓常寅把青崖關入水牢,青崖忍不住提了個小小的建議,“我最不喜水,毛羽弄溼很不舒服,不如關入地牢或是禁地?”
眾人:你還記得你是階下囚嗎?
可能是念及宗門的一部分收入是青崖的符所得,掌門最後還是甩袖一揮,把他禁足在自己的房間。
“多謝掌門。”青崖眉眼可見的高興,其他人卻不高興了。
不過固數因為說話不過腦子,被掌門罰緊閉三月,抄門規二十遍。
想起那堆起來比自己還高的門規,青崖為固數默哀了三秒。
“師父,每日飯食弟子都會準時送來,您有什麼需要也可吩咐守門弟子。”青崖的弟子袁嵊恭敬道。
青崖的弟子很多,但是關門弟子只有袁嵊和另一位,主要是想讓他們分擔自己的事務,但是學習的符籙和其他弟子一樣,不過這兩位關門弟子容易得他指導罷了。
“多謝阿嵊,不過還是莫要與我捱得太近,我現在仍有嫌疑。”
“弟子相信師父。”
青崖欣慰一笑,從自己的書架上找出一本不薄不厚的冊子交給他,“這是近些年我編撰的新符籙,本打算讓你們先把之前的符籙精通了……罷了,你且拿去和其他弟子練習,上面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