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敘過舊了,我們來談正事吧。”畢烽話鋒一轉,雙腿交疊,微傾著身看著眼前幾人,面上肅色,眉眼冷厲,氣勢全開。
三人也嚴峻著臉狠狠盯著他。
“你為什麼這麼做?”畢圖南率先開口發問。
畢烽挑眉,“人之常情罷了。”他放下腿身體後傾靠在沙發上,露出幾分閒散慵懶來,“說實話,你的這幾位朋友很講義氣,就這麼勇敢地不顧自身安危帶著炸藥來救你了,可惜還是少了幾分經驗,但也足夠讓人驚訝。”
畢圖南:“……”
程可兒:“……”想說他們莽就直說,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在誇他們呢。
典宗雎冷哼一聲,“我們和你這種能對自己親生兒子出手的卑鄙小人自然不一樣。”
畢烽只是對他寬容一笑,然後直接無視了他,繼續看向程可兒和畢圖南。
“即使沒有我,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這就是命啊,真是好笑。”
畢圖南握緊了程可兒的手,“你開始挑撥離間了嗎?”
畢烽無辜道:“只是說個實話而已。其實我們主要是想要你和那位嚴小姐的氣運,誰讓你們不聽話,才害可兒被殃及離世……說起來,好像上次害死可兒的兇手也有典先生一份吧。”說著盈盈笑著看向臉色瞬間發白的典宗雎。
“夠了!”程可兒出聲大喝,“主要兇手還不是你們!上次是氣運,這次是降神,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可能是成為人上人吧。”畢烽聳肩,“畢竟這個世界太無聊了,它只圍著那麼幾個人轉,那我算什麼呢?一個背景板?一個名字?一段文字?這個世界都是虛假的。”
典宗雎聽著一臉懵,“什麼真真假假的,你是不是有病了,要不你還是先去看個病?”
畢烽憐憫地看著他,“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不過你還是幸運的。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典宗雎的臉色變了幾個度,他再傻也知道畢烽在罵他,果然很可惡!
程可兒悠悠開口:“可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是真的,我的所有痛苦與快樂都是真的,我不可能把它當做一段虛假的文字,也不會認同你的觀點。”
畢烽輕飄飄地看著她,“正常,畢竟你是重要角色。只是你的痛苦只是為了充實你這個人設,你不覺得憤怒不甘噁心嗎?你的過往經歷只是有人心血來潮就施加給你,它想讓你多痛苦就有多痛苦,它可以給你希望,又將這個希望給奪去。它塑造了你,它操控著你,它掌管你的喜怒哀樂,你真的甘心嗎?”
“即使你覺得甘心,你的人設該是不甘心的吧。”畢烽仍是輕飄飄地看著她,笑容很淺卻恰到好處的溫柔。
程可兒沉默了,畢圖南也沉默了。但是兩人的手還是緊握著的。
典宗雎見兩人不說話有些著急,趕緊朝罪魁禍首畢烽大喊:“可不管怎樣,你獻祭了我們,好處都是你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畢烽輕笑,“哪有什麼好處,若真有的話,那就只有自由,每個人都將擁有自由。”他露出幾分著迷的神色。旁人見了都會覺得他瘋了。
畢圖南掙扎想站起來,吼出的音量不自覺提高:“你想毀了這個世界!”
程可兒也很快反應過來,喊:“你瘋了嗎?”
典宗雎看著兩人又看看泰然自若的畢烽,後知後覺,“你果真是個瘋子!”
畢烽像是看著小孩打鬧般無奈地看著他們,“你們阻止不了的,也鬥不過那位。”
典宗雎趕緊說:“我們還有嚴覓覓,她肯定能阻止你們瘋狂的行為!”
嚴覓覓現在還沒回來,他們還有機會!
畢烽平靜地看了眼手錶,也不著急,慢悠悠道:“也該回來了。”
沒過多久,一個可愛的少女提著嚴覓覓哼著歌走了回來。
很難想象,嚴覓覓那麼大一個人,她輕而易舉就提著人走來走去。
“孔小姐。”程可兒驚訝,似乎覺得難以置信。怎麼會是孔淺襄。
“她不是。”畢圖南臉色又白了些,他握緊程可兒的手,“她不是普通人,會各種邪術,小心。”
“又見面了,各位。”孔淺襄彬彬有禮道,她笑靨如花,“感謝各位的幫助,淺襄不甚感激。待大人降臨之時,淺襄不會忘了各位的。”
明明只是一個嬌俏的明媚少女,可是三人看著這人都不禁不寒而慄。
“你到底是誰?”畢圖南冷冷看著人問。
孔淺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