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夢妝軒在短短几年內發展至如今這般,也可算作是巾幗英雄!”趙樉笑著說,趕馬來到趙棡面前,讓著緊張的氣氛略有緩和。
“易姑娘髮長七尺,黑亮近漆,光可鑑人。面若朝霞,膚如白雪,目似秋水,眉比遠山,顧盼之間光彩奪目。雖是白紗蒙面,其美卻可見一斑。”趙棣在一旁淺淺笑道,“也可算是佳人傾城!”
“喲喲喲!”趙棡繞開趙樉,挑眉道:“四弟可是不容易夸人!難道也是喜歡上了易姑娘不成?”
“她未嫁我未娶,如何喜歡不得?”趙棣說得隨意,轉身對易寯羽道,“易姑娘可否方便,請借一步說話。”
“這些天就聽父皇在說,等四弟再大一些就該談婚論嫁了。如今看來,四弟已有喜歡的人,父皇也可放心了。”趙樉一勒韁繩,說道:“走吧,讓他們好好說說話。”
看不見沈浩然的臉色,只聽馬蹄蹋在雪融後的地面的咔噠聲逐漸遠去。
趙棣見人馬已經走遠,便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面上單刻了一個“棣”字,將其遞給易寯羽,道:“易姑娘,只是禮尚往來,還望將其帶給令兄。”
“王爺這是何意?我一向愚笨,怕是會誤了王爺的囑託!”易寯羽淡淡拒絕,在轉身欲走瞬間,忽然看到不遠處有模糊黑影似乎舉著弓箭在瞄準他們。還不等她反應,只聽嗖的一聲,箭已射出。她本能地左手一推,將趙棣推下馬去,卻看見箭頭劃開她的袖紗,直直射進一旁的大樹。
許是來人知曉計劃已經敗露,並沒有人追來或繼續放箭。
“來人!”趙棣爬起身大聲呼喊道,“來人!”
易寯羽猛地跳下馬,背靠樹幹咬牙忍著左臂撕扯性地疼痛,嫣紅血液很快沁透衣衫,從袖口流出。她悄悄點住穴道,用手絹將手臂紮緊,儘量不使失血過多。
“你受傷了!”趙棣大步跑來,拉著她的手說,“我看看!”
“不要碰!”易寯羽猛地抽回手,卻讓傷口進一步撕裂,迸出的血迅速將她玄色衣袖染得血紅。
“你醒了?”模模糊糊地只聽見趙棣的聲音,“太醫說了,只是皮肉之傷,沒有傷及骨頭,只是創面有些大,要好需等一些時候了!”
易寯羽逐漸神志清醒,緩緩睜開雙眼,聚合眼前一片模糊,看著這個華麗又陌生的寢室,虛弱地喘息道:“水!”
“好!”趙棣即刻行至桌邊倒水,嘴裡還不停地念叨,“太醫說了,你的傷口創面過大,即便好了也會留下疤痕。不過你不必擔心,我會命人制出最好的祛疤藥,必不使你白璧微瑕!”
趁他背過身,易寯羽立刻爬起來,悄悄溜出房間。沒想到趙棣卻馬上就追了上來,拉著她的右手說:“你的傷還沒好,怎麼能輕易走動!快回去!”
“你放開我!”易寯羽用力回抽右手怎奈趙棣力氣實在太大,試了幾次並未成功,倒把自己累得一身虛汗。
趙棣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勸說:“你若是想回易宅,我著人用軟轎送你回去便是!”
“我的馬呢?”易寯羽明白此刻只有這般才能激起他的憐憫之心。
“在馬房,你還能騎馬麼?”趙棣蹙眉道,“別鬧了,等太醫確保你無礙,我會親自送你回去。”
還沒等他說出下一句,易寯羽便搶先道,“今天我救你一命,你又救我一回,權當是扯平了。王爺高貴之身,不必將此等小事放在心上。”
“什麼?”趙棣略微怔怒,皺著眉,鳳眸緊盯著易寯羽。
易寯羽倏地跪下,雙眼含淚道:“民女現下明白王爺為何一定要易氏兄弟參與今日的涉獵,也終於明白王爺當初那句‘姑娘獨身一人,並不安全’的言下之意。我兄妹三人白手起家至今實屬不易,並不想跟任何權貴糾葛在一起,求王爺放我回去,此後各不相干。”
“你懷疑我故意引你入局?”趙棣鬆開抓住她的手,凝視著她的婆娑淚眼,鳳眸微紅。
一小廝行禮上前道:“王爺,易公子和沈公子來接易姑娘回府了。”
待二人側目一看,沈浩然雙手握拳站在青鴻所扮的易宏身邊,兩人額頭都有薄汗,想必是一路狂奔而來。
“王爺,在下要接妹妹回府了。”青鴻首先走過來扶起易寯羽,躬身行禮道。
“啊!”青鴻猛地一拉,易寯羽已經凝血的傷口再次裂開,赭紅鮮血漸漸從袖口流出。
趙棣聞聲上前,卻被沈浩然擋住去路,“王爺請回吧,我會找人給易少主療傷的。”
看著青鴻的背影,趙棣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