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突然間淚流不止,看著少年逐漸起身逼近更是急得顫抖不已,狂叫道,“少主留我一命,我知道關於王爺的一個秘密,一定對您有用。”
那少年聞言突然抽出匕首刺向青年,而就在他手染同門師兄紅血之時,浩天卻從其身後將其手刃刀下。
“韋德!王迪!”刀疤臉通紅著雙眼帶著滿腔悲憤,咬牙切齒道,“你這毒婦,挑唆我門人自相殘殺……”
“挑唆?”易寯羽一聲冷笑,“韋德只為了武功秘籍和師父倚重,狠心殺了一同長大的師兄,而這個王迪嘛……我倒要好好謝謝他,他若不是覬覦掌門之位偷了你的扳指答應做易宅的內應,查清你們的動向怕還沒有這麼容易。你身為掌門卻沒有基本的識人之明,真是枉費你師父臨終對你的囑託。”
“你竟對我青城派如此瞭如指掌?”刀疤臉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驚詫道,“那……朱雀大街另一波刺殺的人馬竟是你派來相助的?”
“若不是少主運籌帷幄,以趙棣那般謹慎的性子你們怎麼可能在設伏後全身而退。我們派出第二批人馬佯裝行刺就是為了分散趙棣的注意力,助你們撤離。”浩天雙目一凜,冷笑道,“若少主早動殺念,汝等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嗎?”
“為什麼?”刀疤臉皺眉悲慼地問道,“易少主多日隱忍難道只是為了今日擒住我們,看這兄弟相殘的戲碼?”
“青城派的敗落主要是因為徒子徒孫在那亂世中爭權奪勢,以致幫派寥落,產業凋敝。你師父縱是一代英豪,也無法救大廈於將傾。這麼多年,你帶著這些殘兵老將為人刀俎,不惜揹負血海深仇,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錢嗎?”易寯羽站起身走到刀疤臉面前,一雙邪魅狐眼緊盯著他,低下聲音緩緩道,“既然是為了錢,為何不效忠於我?五年便可,五年後我放你們自由,贈你們良田奇山,黃金萬兩,供你重振青城。”
見刀疤臉有些猶豫,易寯羽又道:“青城派一向只尊配玳瑁扳指者,如今你只是個空架子,尚且號令不了遙遙千里處青城派剩下的人。更何況,你們任務失敗,以你對趙棡的瞭解,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既然左右都是死路,何不為自己搏一線生機?”
“師兄,我覺得可行啊!”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白麵青年蹙眉道,“橫豎都是死,可師傅的遺願還未完成,若下了阿鼻地獄,我們有何顏面見師父!”
“是啊掌門,王爺是個薄信之人,對我們的承諾從未兌現過,但以他之心狠,怎會放過我們?”另一個散發少年也見狀附和道,“易少主在江湖上一向一言九鼎,不會食言的吧?”
“這是自然!”易寯羽擊掌兩下,在眾人右旁的石壁突然凹現一石門,其中走出位身高八尺帶有云中君面具的男子。男子行至易寯羽身側,拱手行禮低沉幽轉的聲音略帶滄桑,徐徐道:“拜見少主。”
“若我答應你,”刀疤臉低聲嘆道,“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易寯羽玉手一揚,浩天便將四人鬆綁。易寯羽看著面具男點了點頭,面具男授意從袖中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琉璃瓶,瓶中有隻指甲蓋大小的彩色小蟲。
“你們任務失敗且血債高築,中原已然呆不下去了。”易寯羽看著面具男緩緩道,“他是魈,以後你們聽從他的指派。那瓶內是四翅蜚蛭,用於給你們留下向易宅盡忠的證據。被此蟲咬過後,每三月必服用一次抑制丸,以控制它產在你們體內的幼蟲不會孵化。若是丸藥逾期未服,幼蟲孵化,你們會在三個時辰內被萬蟲所噬,化成一堆白骨。”
“掌門既已答應你,我們定會盡力效勞,你何必如此小人心思。”老者撫著手腕道,“你權傾江湖,還怕我們會如何嗎?”
“要讓人相信你們的忠心,總要有些憑證吧?”浩天昂首調笑道,“既成了易宅的人,從前的名字也不再需要。你們正好四個,就叫魑魅魍魎吧。”
“呵,”易寯羽輕輕哈欠道,“本少主累了,這就交給你們吧。”
“領命。”魈和浩天齊齊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