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東林將腰帶舞動成一個盾牌,迎向黑衣人的劍雨;從側面看,就像用一個大盆,去接噴壺灑出的水花。
黑衣人沒有料到,嶽東林會用如此的招數,來應對自己。
可是他的這一招已經用出來了,就不能中途撤換,也沒法變換招式;只能一鼓作氣,繼續將後招用完。期盼著能趁著皮帶的縫隙,刺進一兩劍;只要不被皮帶擋住劍尖,或者撥向一邊,就極有可能穿過皮帶圓盾,給嶽東林來一下子狠的。
黑衣人對自己的劍術,還是很有自信的。
而且他所用的三稜西洋劍,也不是普通的尋常之物;而是採用了多種珍稀金屬,用古法冶煉成彈性極強、鋒利無比、並且密度遠超其他合金的,超級沉重硬質合金,再經純手工摺疊鍛打而成。雖然做不到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卻也是異常鋒利。普通的刀劍與之硬碰,最少也會崩刃缺口,重則直接被斬斷。
他見嶽東林使用西褲的皮帶做武器,便想用鋒利的劍刃與之相切;相信自己的劍刃,會很輕鬆割斷皮帶。那樣的話,對手就等於赤手空拳,來面對他的利劍,能僥倖不死,已經算命大了。
雖然剛才的一招“流星雨”沒有很奏效。確切地說,是根本無效——他一口氣刺出了一千三百四十六劍,這已經幾乎是他的極限手速了。
但是,沒有一劍能突破對方那個,看起來漏洞百出的“大盆”。每一劍都被準確無比地擋住了,既沒有繞過旋轉的皮帶,也沒有穿過皮帶的縫隙,甚至劍刃都沒有碰到皮帶的邊緣。
“這不科學啊!——沃特法克!”黑衣人忍不住心裡咒罵起來。
明明就是一根皮帶,舞動起來變成圓圈,那也是視覺停頓造成的假象。在這樣的一面圓盾中,只有一根皮帶是真實的,其他都是虛影。
而自己的劍雨,雖然也是同樣的原理,但旋轉的線與直刺的點,在一個平面裡面,交匯點的比例,何異於整個籃球場與一個籃球!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籃球每一次拍在地上,都能夠得到反彈;但自己的每一劍刺出,為何也都被皮帶反彈?就好像自己每一次拍球,都精準無比地拍在籃球場的標線上一樣!
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卻奈何不了對方。於是一招用完,不再出劍;而是一躍而起,飛身向嶽東林壓來。
他想憑藉自己人高馬大的優勢,加上衝擊力的慣性,來個“一力降十會”,硬生生地將對方的“盾牌”撞破!
而且,他還準備了後手——那隻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已經握緊了拳頭,蓄力待發;只要一撞上“盾牌”,就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擊出。他對自己左直拳的威力,還是非常有信心的——畢竟曾經一拳打死過一匹馬!
飛撲的過程中,黑衣人已經看到對方,停下了舞動的皮帶;雙手將皮帶拉直,橫在胸前,完全是防禦姿態。
黑衣人見狀,暗自叫好。這樣的防禦對他來說,等於拱手歡迎一般。對方顯然是不知道他的後招,以為只要橫著皮帶,就能擋住他的撞擊。
如此甚好!撞擊被擋住,那也就是對方的全部力量,都用在皮帶上;也就沒有任何防禦,來應對自己突如其來的左直拳。在如此貼身近戰的距離下,這一記左直拳,絕對是直搗黃龍!
黑衣人彷彿看到了對手,因猝不及防而被一拳擊飛,半空中噴灑出一口鮮血……
為了進一步迷惑嶽東林,黑衣人在半空中,居然還將右半身偏轉過一點;好像就是想用右肩膀,來撞擊嶽東林的胸口。這樣做既能迷惑對手,又為左直拳的擊出,創造了最佳的角度和距離。
眼看著嶽東林,還是愣愣地橫著皮帶,乖乖地等著他的撞擊;黑衣人越發滿意自己的計策。他甚至還在腦海裡模糊地閃現出,以前曾經學過的《孫子兵法》,好像是——瞞天過海……暗度陳倉。
“不出意外的話,戰鬥,結束了!……呵呵……瓦特?”
就在黑衣人來勢不減地,撞上橫在嶽東林胸前的皮帶上面的一瞬間;黑衣人還沒等擊出左直拳,就感覺到自己並沒有撞上皮帶,而是好像撞進了水裡;甚至……不是水,而是……空氣!
沒有任何受力,就好像那根令他的劍雨無功而返的皮帶,根本就不存在。沒有一點阻力,也沒有一點反彈力;他準備好的左直拳,硬是沒有辦法擊出去。
不但左直拳沒有用上,黑衣人還覺得自己好像要跌倒似的,
不得不調整重心。這樣一來,不但沒有辦法繼續攻擊,恐怕連自保都會受到威脅。
而看向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