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升了一千多米,我也逐漸好轉,可以行動了。沒想到這水位一直到天井最高點才停了,我們見水中有一閥門,把閥門開啟後,出現一個水道,沿著水道遊了會,就浮出了水面。
這裡沒有構樹,所以只能用手電照明,向四周看了一圈,裡面儼然是宮殿的樣子。雖然灰塵遍佈,但是可以看出以前的繁華,華麗的臺階,精美的雕窗,若不是年代久遠,就如同進了皇宮。
我四周看了看,這王宮大致是這種結構,中間的大殿應當是群臣上朝商議的場所,而兩邊的塔樓應當是王公貴族的生活區域,只是毒蟒王的墓室會在哪呢?
我忽然發現黑暗中似乎有雙紅色的眼睛在看著我們,是什麼呢?但是忽然間又消失不見,直到我四處尋找後終於看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那陰影離羽兒很近。
我連忙低喝:“羽兒,快過來!”
但是羽兒此時已經把精力完全集中在四周的建築物上了,居然沒聽到我喊她。
我舉起槍對著那黑色陰影,並呼喚著羽兒。
但是羽兒仍然沒有聽見,我不得已只能高呼她的名字,她終於聽到了,疑惑得看了看我。而此時陰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不得已,我只能把手電往陰影處照,一看,居然是狌!一頭活的狌。
狌是一種類似猿猴的白耳猛獸,十分兇殘,一般在東北的深山老林裡才會有,後來幾乎滅絕,沒想到今天在這碰見了。
“快跑!”我喊道。
羽兒此時反應過來了,撒腿就要跑,但狌立馬追了上去。我用槍打它,無奈那狌皮糙肉厚,刀槍難入,身中數彈也不能延緩它的行動,羽兒自然跑不過它,它抓起羽兒,玩一樣的把她拋向空中,然後摔下,摔得羽兒鮮血直流。
隨後狌徑直向我衝了過來,勢不可擋,一旦被它抓到,很可能會立即殞命。
眼看掃射並不能阻擋它,我忽然想到狌對死物沒興趣,於是倒下裝死。
果然,我躺倒後,狌就放慢了腳步,走過來我旁邊對我看了看,摸了摸,發現我一動不動,便轉移了視線。我猜它很奇怪剛剛還站著的生物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之後狌走到羽兒旁邊,推了推她,羽兒此時應該痛得厲害,卻也沒敢動,狌覺得無聊,走別處去了。
羽兒忽然大口喘氣,應該是身體疼得厲害,加上一直憋氣,現在憋不住了,狌察覺到了動靜,就要衝向羽兒。
我大罵:“傻媳婦,你別動不就行憋氣幹什麼?”
羽兒委屈道:“我以為它和狗熊一樣。”
“他嗅覺和聽覺又不靈敏!”
“不早說。”羽兒立馬又想裝死。但狌還是向她衝去。
“它知道你在裝死了!”我急道。
眼看來不及跑了,我點了一支冷煙火丟向它,那狌被強光一閃,放緩了腳步,看了看那冷煙火,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繼續向羽兒跑去。
“媳婦,你聽我說,狌只靠視覺行動,一旦我們射瞎了它的眼睛,它就找不到我們了。”我穩定了下情緒說道。但還是十分緊張,那狌正迅速衝向羽兒。
“可是它跑著很難瞄準啊。”羽兒慌道。
“那你就等近一點再打,咱們一起,你左我右,數三二一。”我迅速說道。
三二一,我和羽兒同時槍響,一人打瞎了狌的一隻眼睛,但羽兒還是躲閃不及,被狌撞的重重摔在地上,我看著都疼。
狌沒了眼睛,四處亂撞,不一會自己掉水道里面去了,沒再爬上來,顯然不會游泳。
我急忙去看羽兒,她現在已經疼得站不起來了。我於是連忙給她擦金創藥,但是由於羽兒摔下時受了內傷,只擦金創藥無濟於事。
“把銀針消毒,然後我叫你扎哪你就扎哪。”羽兒疼得直冒冷汗。
我於是用火燒了下銀針,按羽兒說的把銀針扎進她的穴位,她才好轉了過來。
“嚇死人了,差點你就去報道了。”我此時眼淚都快出來了。
“怪我,但我還活著啦,別怕。”羽兒看著我一臉擔憂,溫柔得說道。
我緊緊得抱了抱她。
現在我覺得這裡不宜久留,想撤退了,但是問題在於,天井裡的水位怎樣才能退下去?
“不用擔心,咱倆只要砸開通天井一個口子,就算這是萬米高空,氣壓也比裡面高得多,水位就會被壓下去,並且越往下氣壓越大,可以直壓底部。”羽兒說道。
“有知識,有文化就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