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羽兒在洞裡走了很久,大概三個小時,手電筒的電池都換了兩節,才發現前方有一個出口,兩人雖然一路上扯嘴皮子,但是隱隱覺得不安,畢竟現在胖子他們還生死未卜呢。
從出口走出去,發現是個很深的“天井”,而我們正處於井底。
這時羽兒說道:“這裡的石頭有玄武岩,橄欖岩,花崗岩等火山岩石,看年代至少二疊紀時期,說明那時候爆發猛烈地震,導致火山噴發,這裡應當是火山噴發的產物,火山口。”
“我去,不會這時候遇到火山噴發吧?那咱不是死無葬身之地。”我害怕道。
“應該是死火山吧,要是噴了那咱倆運氣也太差了。“羽兒道。
我稍微安了安心,打了支冷煙火照亮了四周。一時眼前的場景把我驚的合不攏嘴,一座座房屋建築,鑲嵌在山壁上,螺旋著直通天際,吊索步梯如蛛網一般穿繞其中,連線四方。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蛇沼古城的遺蹟。只不過幾千年來,早已梯懸樓斷,但是給人的震驚卻是深遠的。
隨著冷煙火的光一照,我發現周圍居然有一排排的樹木,房子上,樓梯上,峭壁上,上面開著花,那些花居然發了光,照亮了四周。
羽兒說會發光的東西叫構樹,構樹能生於岩石之中,其長出來的構花千年不敗,並且被光照射後能發光。
我道:“那你說那構花值錢不?要不我去摘幾朵?你想想會發光的花擺在家裡多氣派。”
羽兒道:“構花離開構樹就死了,還發什麼光呀。”說完她要去摘花。
我大罵:“好你個媳婦,居然嘴上不屑一顧,身體倒是很誠實。”
羽兒道:“你這人連這都不懂,哪有女人不愛花的?特別是這種奇特的花。”
“這樣啊,你等著。”我說完把構花摘了拿給羽兒。
羽兒看了看讚歎道:“好漂亮啊。”
我則拿著另一朵在手裡反覆看了下,說:“這東西居然會發光?”
羽兒批評道:“怎麼人家看見鮮花是讚賞,到你這就變了味呢?”
我一臉懵得看著羽兒:“有嗎?不過沒想到還挺有意思的,用花做燈,就說山體裡他們總不能全靠火把來照明。”
由於構花照得四周明亮,我們驚奇得發現山體中間直直聳立一根天柱,許多通道都連著這跟柱子。我估計這柱子得直達山頂,但不知道用來做什麼?
“不會那時候就有電梯了吧?我看上面有個大宮殿,可能是王城,既然山壁的樓梯斷了,咱坐電梯上去。”我道。
“想得倒是挺美,哪來的電梯給你坐?”羽兒道。
羽兒說的也是,電梯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只是這根通天的柱子用來做什麼呢?我覺得跟能否上去王宮有莫大的關係。
但是走到柱子四周看了看也不見什麼特別之處,看上面那些通道連著柱子裡面,難道柱子裡別有洞天?
“你看這下面有個水道好像通往柱子裡。”羽兒指了指柱子下方的一個水渠說道,我於是自告奮勇,先去查探一番。
水道一邊通向柱子,一邊通向別處,具體是哪裡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先去柱子那裡看一看,結果浮出水面後,發現柱子裡是空心的,直通天際,最底下就是我身處的這潭水。
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我遊了回去,氣喘吁吁得上了岸。
“那就是個天井。”我邊喘粗氣邊說道。
“老公,你怎麼遊個泳就喘成了這樣了。”羽兒奇怪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感覺那柱子裡氧氣不足。”我坐地上道。
羽兒說道:“我去看一看。”說完,她脫了衣服,跳進水裡。
過了不久羽兒氣喘吁吁得上來了。
“哈哈,我媳婦也成狗狗了。”我笑著說道。
羽兒白了我一眼,說道:“那天井裡面氣壓非常低,如果我沒猜錯,洞外面是個湖泊,另一邊連著湖水,但入水口被堵住了,如果開啟閥門,那麼天井裡面的水位就會升高,直到裡面水壓氣壓與外面的大氣壓相平衡,才會保持不動。這天井全是鐵澆築的,在以前,上面的管道加熱後,氣壓就會改變,水位就可以人為控制的升降,但是現在那些裝置隨著時間流逝,已經損壞了。”
我一聽,對羽兒豎起了大拇指,這就是利用壓強的原理製造的一種水位升降機,沒想到在那個時代就有如此的智慧。
“那意思是我們現在改變不了裡面的氣壓,無法確定能上升多少?”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