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氣壓很低,可以帶我們上升幾千米。現在的問題是要把那閘門開啟。”羽兒說道。
經過討論,我和媳婦決定分為兩步走,一步先把那些木屋的木板拆了做個木筏,以便在水位上升時乘著木筏上去,然後下一步就是去開啟閥門,而開閥門會很危險,因為一旦閥門開啟,外面的水就會洶湧的進來。
我和羽兒花了兩個小時才把木筏給做好了,隨後吃了點東西就準備下水。
我倆穿上潛水服,我叫羽兒一定要小心,她做了個ok的手勢,就和我往水道另一邊去了。
這水道很長,狹窄幽暗,我和羽兒小心翼翼得往前遊。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我不經意得一扭頭,猛然看到了一張慘白的人臉,嚇得我心凸到嗓子眼,這不會又是水鬼屍吧?怎麼哪都有啊?羽兒在我前面,感覺到了後面有動靜,回頭一看與那慘白的人臉四目相對,身體都為之一顫,畢竟是女孩子,連我都被嚇到了,更何款是她呢?
但我仔細一看,好像不是水鬼屍,而是人面魚,頭部極像人臉,身體像大蟒蛇一樣狹長。有劇毒,咬之則死。
我做了個手勢表示危險,羽兒鎮定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那人面魚顯然是在觀察我們,考慮要先向誰動手,我則是想先下手為強,手中匕首狠狠向它刺去,那人面魚反應很快,躲了一下,我本要刺它的腦門,卻只刺中了身子。
人面魚吃了痛,狂暴了起來,張嘴就向我咬。我一把抓住它的頭,夾在胳肢窩下,讓它的嘴張不開,但是它卻用蟒蛇一樣的身體箍住了我,並且勒得十分緊,顯然是要下死手。
我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被它勒扁了,這時羽兒揮刀向它的頭刺去,直插腦門,那人面魚掙扎了幾下,便鬆開了我,死了。
此時我的氧氣瓶已受損,氧氣管都被它勒斷了。現在在水中,我沒有氧氣,憋得慌,得立馬趕回去。
羽兒則把她的氧氣嘴給我,我吸一口,她吸一口,示意我們現在共用一套氧氣裝備,然後游回去。
但這時我發現閥門就在我們前面一點,現在回去太折騰,索性把閥門開了吧。
但羽兒不同意,做手勢表示這樣太危險,我表示沒事的,到時候水很快就會把我們衝到天井那裡去,只不過這段時間我得憋一下。
最終羽兒拗不過我,同意了,她讓我吸足了氧氣,然後兩人合力轉動那鐵製的閥門,剛轉完,閥門直接被水給衝開,洶湧的水流卷著我和羽兒往天井那裡衝去。
我被卷的頭暈眼花,嗆了好幾口水,只不到一分鐘,忽然流體的力道改變,把我向上舉起,我被弄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最後是一雙手抓住了我,我一看是羽兒,她把我帶出了水面,拉上木筏。還把我嗆的水擠了出去,吐的我感覺胃都快出來了。
我緩了一會,道:“還是媳婦厲害啊。”
“我也沒好到哪去。”羽兒無力得坐木筏上向我苦笑了一下。
木筏現在被帶動著快速上升,直到裡外壓強平衡為止,現在大概以五米每秒的速度上升,半個多小時,就可以升上萬米高空。
“水裡那怪物是什麼呀?嚇我一跳。”羽兒緩和了一些向我問道。
我說是人面魚,然後介紹了一下。
“幸好有媳婦在,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應付不過來。”我實話實說。
現在氧氣不足,並且越往上越稀薄,我防禦局出身,在高空作業習慣了,適應力快,但羽兒就不一定,所以我打算翻一下氧氣瓶,讓她感覺不舒服的時候吸一下,誰知,剛翻著行李,我全身無力,人直倒了下去,羽兒連忙來拉我,不然我就掉水裡去了。
但是那袋行李卻因為我倒下時碰的掉了下去,行李很重,迅速沉了下去。
那裡面裝著降落傘、氧氣瓶、一部分食物和淡水,就這麼沒了。
“這病發的也太不是時候了!”我躺在木筏上叫道。
羽兒安慰道:“不要緊,氧氣瓶和食物都還有,只是降落傘沒有了。”
我應該是跟人面魚纏鬥的時候被略微擦傷中毒,好在有個神醫在身邊,用銀針把毒給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