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型來講,顯得有些醜陋。
第二日一早,胖三兒從夢裡醒來時便看見丫頭正歪在自己床邊,可能是半夜醒來後又過來看著自己。說實話,胖三兒從心裡高興,這才是真正的生活,這樣的生命才有意思!胖三兒這個壞小子猛然間的“奇思妙想”打破了這一瞬間的和諧,胖三兒想到了那頭豬和那條蛇,想到了在夜海城被副城主逼到角落的情形,也想到徐先生念念不忘的那幅獸春宮,那些不可言說的事情的確美好也說不定,趕快幫丫頭報了仇,結了婚和丫頭也嚐嚐這些不可言說的美事!崔文秀,嘿嘿,老丈人給自家閨女起這名字,是用了心的!
用過早飯,胖三兒獨自一人去看了徐先生,本來想帶丫頭一起的,仔細想想,沒有女人在場,許多話更容易出口。當胖三兒像變戲法一樣從手鐲中變出三壺美酒,一杆毛筆和一座形似山巒,半山腰松下坐著個童子的“筆架山”時,徐立志瞪大了的眼中異彩連連。沒錯,自己年輕時遇到的狐仙美人就有這般手段,美酒伸手即來,還有那在桌子上吭吭哧哧跑來跑去倒酒的微小酒侍,也虧得徐先生心神清明,不然絕對會認為那只是春夢一場。三壺美酒,其中一壺正是那醉上頭,另兩壺是在紫竹洞天時,竹山所贈,胖三兒是一個不嫌少,兩個也不嫌多,鄉巴佬進了城,見啥都新鮮,這酒名叫山竹紫,是以紫竹洞天特產米稻先行釀製,爾後再將酒釀以特種手法灌入紫竹,竹山道人所在道場後山有一整片紫竹林,每一根紫竹至少十數節裡都灌滿了酒,隨著年月增長,紫竹中略呈紫色的酒水不但不會變少,反而摻雜了甘露和靈氣愈加香醇,是好是壞,不消竹山講!胖三兒向徐先生吹噓自己這幾壺酒的來歷時,那松下童子背過二人,轉到松樹後面,在地上扒了個坑,正在往坑裡拉屎!眼看二人發覺自己的不雅行為,便將松樹下稍高一些的茅草撥到臉前,稍稍遮羞!徐立志滿臉狐疑:“這小東西還會拉屎?”胖三兒沒接上話,是那松下童子,脾氣還怪挺,斜撇了徐立志一眼:“老子不是人,好歹也是個成精的生靈,哪有隻進不出的道理!”,這話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接著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這不叫拉屎,這叫出恭,好歹也是個書生,怎麼這般粗俗!”
嘿,這小東西,一口一個老子的好意思說別人粗俗?那松下童子拉完了屎,不知從哪變出來兩張寫滿了金字的宣紙,揩了揩屁股,用腳驅了土埋了坑,在樹下翻了兩個跟頭後,一個縱身,徑直躍上那顆三寸左右的松樹,枕著後腦勺躺在樹叉上悠悠吟道:“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停了半晌,接著道:“嗯,好詩好詩!”至於怎麼個好法,可能童子也說不出來吧,反正有童子的詩應該錯不了!因為那小童又接著吟了一首:“虎頭燕頷及鳶肩,自笑都無一事全。惟有數條瓜樣骨,尚堪山澤作臞仙。”是那真德秀的《贈張童子》。
“真不錯!晴明風日雨干時,草滿花堤水滿溪。童子柳陰眠正著,一牛吃過柳陰西!要是有頭牛給小童作伴,那就更美了!”徐立志向小童子伸出手,那小童子一個翻身如下馬,從松枝上跳下,朝山中掠去,騎上那杆紫毫,借勢又一個翻身下馬,扛起紫毫躍到徐立志手心,待徐立志接過紫毫,那小童沿杆爬到筆頂,扯過掛繩將屁股掏了進去,就這麼掛在筆頂,徐立志就著宣紙揮筆借詩一首:“草鋪橫野六七里,笛弄晚風三四聲。歸來飽飯黃昏後,不脫蓑衣臥月明。”地為床,天為帳,飢來食,困來眠,無牽無掛,自由自在!那小童似吃了香火般,滿臉陶醉!胖三兒和徐立志看不見,但那小人確實有所收穫,只是吃得並非香火,而是借徐先生題詩所攜文運,那小童受文運淬體,似乎睡足了飽覺,神采奕奕,精神煥發!胖三兒來看望徐先生,徐先生自然不會只顧著看那不足一寸的小人,徐書生將那杆紫毫放回筆架山,小人也從紫毫上躍下,從山中如趟水一般,悠悠逛回松下,重新跳上松枝,似乎尤其喜歡松下問童子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