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是老三睡了個足覺,早上八條剛醒就睜著兩眼,死盯著破廟頂,似要看出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劉豐八條二人續上火拿瓦罐燉了滿滿一罐山椒排骨湯,又給老三烤了條豬腿。
“秦姑娘,我三人燉了點湯,過來喝點墊墊肚子吧!”劉豐的禮貌似乎天生而來。
秦姓女子倒也不矯情,答了聲謝隨劉豐來到火堆旁盤膝坐下,劉豐將老三的破碗洗乾淨給秦姓女子用,反正老三一般情況下嫌喝湯麻煩,最多在吃過肉等湯涼了湊合兩口。
“不知秦姑娘今日欲往何處?”劉豐禮貌搭話道。
“可能會去城裡。”秦姓女子並未言明,從昨晚的接觸來看,這三個小子顯然非一般人,稍許的防備之心還是要有的。
八條突然接話道:“我們也要去城裡,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吧,我們在城裡有熟人。”心虛的看了一眼劉豐,轉頭盼向秦姓女子。
三個人就這樣略帶防備又盡顯生澀,秦姓女子略顯沉默:“也好,我姓秦名嵐,武夷劍派門下,師傅突然讓我下山遊歷,我沒出過門,想著泉州城裡有親戚就先來這裡了。那我們就一起到城裡吧。”
八條捏了捏手裡的豬精兒,頓了頓就又低下頭喝湯了。
早飯的氣氛有些尷尬,話未多言,老三依舊不吭不響躺著吃喝。劉豐將吃剩的豬腿拿油紙裹了交老三拿著,八條把瓦罐和破碗拿到旁邊溪裡涮了涮。
就這樣,三人告別了久居的破廟,迎著朝陽的四條小小身影漸行漸遠,早已沒了香火的破廟依舊盤座在山腳,秋天的風含著一股肅殺之意,山坡上的林子泛出金黃的枯色,破廟倒顯的有些落寞了,老三心有所感,回頭望了一眼,提了提梢棒,這一次竟然沒有讓劉豐揹著。
泉州,西城門
進城的人還在排著隊,官老爺們仍舊裝模作樣,有錢的給倆銀子,沒錢的佔把便宜,比乞丐要好不少,興是太平的久了。
“三個小乞丐又來城裡犯事來了?別叫你劉爺爺抓住,劉爺爺可不會可憐你們,回頭賞幾頓板子扔大牢裡享幾天福。”姓劉的中年漢子是個很滄桑的人,在州衙裡掛了個閒差,沒事就在城裡瞎逛蕩,時不時來城門口露個臉,但肯定是個好人,和三個娃娃“交往已久”。
“劉兄弟放心,咱哥三兒不會讓你抓住的。”八條嘻皮笑臉。
“嘿,你個八條,回回見你劉爺都喊兄弟,我真叫你兄弟你應的起嗎!”說話間伸手照八條頭上賞了顆板粟,疼的八條直嘻嘻。劉豐上前禮貌的喊了一聲劉頭,實不知姓劉的是何差事,又該如何稱呼,“咦,咱家老三今兒會走路啦?不讓人背啦?”姓劉的嘻笑道,這三個奇葩在城裡是出了名的,打架專打街頭巷尾的小混混,下手又黑又狠,尤其是那個天天睡不醒的老三,專往人褲襠裡下黑手,力氣還大的不行,別看成天睡不醒,跑起路來完全看不出是個胖子,回回溜的差役大喘氣。
“不跟你們三個小乞丐耍了,趕緊滾進去吧,別給我惹事兒!”劉大兄弟對這三個奇葩愛恨有加,看了一眼三人揹著的燻肉和青衣女子後便轟三人離開。
老三打了個哈哈,劉豐回手一禮,四人隨人流穿過城門。
“秦姑娘,我們三人要去一趟州衙,就此分手吧。”劉豐向秦嵐表明目的。
秦女子拱手一禮:“多謝你們了,我也先去投親戚了,咱們江湖再見。”學著老江湖倒是說了句像樣的話。
八條欲言又止,猶豫不定,待秦姓女子走遠了才喊出一聲秦姑娘,可哪裡還見的到人。
“你想把豬精兒送她一顆?”劉豐看出了八條的想法。
“是,我感覺我和她特別有緣分。”八條像是做出了決定一般。
老三突然接了一句:“你不是要當和尚嗎?看不出秦姑娘有想當尼姑的想法!”劉豐突然覺得老三今天特別清醒,但又有一種腦子壞掉的感覺。
八條想了想只回了句說不清楚,三人就此事告一段落。
州衙門口,三人正欲上前與衙役道明來意,城門口遇見的“劉兄弟”從遠處喊定三人:“三個臭小子,來衙門逛親戚,還是要打尖住店啊?”
劉豐轉身回話:“劉頭,一個月前,我三人來城中辦事,曾遇一官爺,說要招我習武,我三人也想謀條出路,就按那人說的來衙門找他仔細打聽打聽。”
劉頭問道:“你可知那人身份?”
“不知,只知那人姓趙,說是京城來的。”
“嗯,一個月前確有從京城來的貴客,也的確姓趙,看來你說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