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他們出了城主府後,慕寒秋的臉色不怎麼好,她一直低著頭,慕蘇雨也不發一言的站在慕寒秋身邊。
“師妹,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藥方的,我怎麼聽著不正規啊,還用人血熬製。”蘇若簡和易木接受的醫術是正統的,不是用人血不行,而是這個用人血熬製三個時辰的真的沒有見過。
再者說了他們見過的都是用作藥引的,根本要不了多少。
“這是一種禁術。”容初說道,眼睛裡面閃著狡黠的光,“這個禁術確實是可以緩解,但是又能夠緩解多久呢?”
沒有人知道這個禁術的後果,後果就是一旦停用他的身上原本的毒會發作,並且還伴隨著身上的肉腐爛,要是哪一種藥找錯了或者被人換了,自然也是加快死亡了。
“而且你以為金柳枝很好找啊,咱們落雲宗都不知道有沒有足夠的。”容初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慕寒秋。
慕寒秋在聽見用錯了都要加快死亡就眼睛裡面有了光彩。
容初瞬間頓悟了,這城主和慕寒秋有仇呢,還是深仇大恨。
“我們走吧,等他們找到需要的藥材我們再來吧。”容初他們前腳剛離開城主府,後腳就行駛來一輛馬車,那馬車緩緩的停在城主府那裡,從上面下來一個男人。
他有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誰都覺得多情,可是看向城主府的眼睛卻是凌冽的。
守在城主府的人看見了他,就迎上來拱手行禮道,“大公子來了,裡面請。”
來的人是公孫安澈,他好久都沒有來這裡了,他看著這個城主府很是陌生。
他抬腳走進去,到了一個走廊的時候,正巧遇見公孫安憶,穿堂風吹著他的頭髮,他嘴角帶笑的看著公孫安憶。
公孫安憶看見他來還有些驚訝,停在他的旁邊打量著他,嘲諷的笑道,
“這不是大公子嗎?怎麼這麼多年都不願意來城主府,怎麼今天來了?”公孫安憶滿眼的戲謔。
“我也不想來的,可是城主每天都派人去請我,我就來看看有沒有什麼事?”公孫安澈看上去並沒有因為她的言語生氣,“我先走了。”
公孫安澈就從公孫安憶的旁邊離開,他看都不看公孫安憶一眼,這個女人狠得要死,雖然是親兄妹,可是她對他可沒有一點點的心慈手軟。
公孫安憶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要不是這裡是城主府,她不讓公孫安澈脫一層皮,而且這個時候公孫言叫他來幹什麼?那老不死的不是要休息嗎?難道是……
公孫安憶也沒有跟上去,反正她在這裡有眼線,她就離開了這裡,然後她回到自己的府裡面,還發了好大的火,嚇了她的女兒一跳,段雲舟都有些的不悅。
公孫安澈來到公孫言的屋子,在裡面還聞著藥味,他沒什麼表情。
“你找我什麼事?”公孫安澈直接搞來一把椅子坐在公孫言的旁邊,有些不悅的看著公孫言。
公孫言費力的撐起來,然後靠著床。
“安澈,你好久都沒有來過城主府了。”公孫言並沒有回答公孫安澈的話,而是說了這樣一句話,“十年了,你還在怪為父嗎?”
“我怎麼敢怪城主大人,城主做什麼我為什麼要怪。”安澈自嘲的笑了一聲,說來這個公孫安澈也是活得不怎麼如意,一生都在公孫言的掌控之中,還沒有一點的自由。
最後還是被他的女兒害死的。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喜歡她,我就不會那樣做了,還讓你娶了她。
公孫言還沒有說完就被安澈打斷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安澈說著就站起來了,還朝著外面走去。
“安澈,為父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公孫言雙手撐在床沿上,眼睛裡面都是痛苦的看著安澈。
“十年了啊,十年你今天才第一次踏入我這裡。”
“是啊,十年了。”不知道他說的十年是自己來到這裡十年了還是真正的公孫安澈已經死了十年了,“要不是你近日頻繁的派人去找我,我也不想來。”
“城主大人,公孫安澈在十年前已經死了,現在就只有安澈了。”
公孫言根本就沒有想過他真正的兒子已經死了,而是覺得安澈在鬧脾氣。
“城主大人還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安澈轉身欲走,又被公孫言叫住。
“澈兒,我知我命不久矣,就算是有緩解之法也早晚要死的,我的一切都是留給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