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婦兒聞言,不說話了。
“唉!”邊上的老大媳婦兒嘆了聲,小聲嘀咕,“我們這些做兒媳婦的就是難,東西壞了阿孃倒是不找你麻煩,找的都是我們這些當兒媳的麻煩,可憐喲!”
老大媳婦兒聲音雖小,可屋內就這麼大,也都安靜,恰好能清晰傳入每個人耳朵裡。
“就是。”老二媳婦兒低聲附和。
剛剛還大打出手的兩人,難得站在了統一戰線。
被如此拆臺,三表叔臉色更難看了,“瞧你們兩個婦人家家,小氣巴拉的樣子!”
“一個銅鏡罷了,就值得你們這般爭鋒!”
“別說人姑娘只是碰一下沒碰壞,就是碰壞了又能怎麼樣!”
“就是我今天要把這銅鏡送給她又能怎麼樣!”
“呵呵。”洛九離輕笑,反手把銅鏡倒扣回梳妝櫃桌面,“三表叔大氣,不過您敢送啊我可不敢收,畢竟我命薄,經不起折騰。”
老二媳婦兒嗤笑,“開玩笑罷了,姑娘還當真了。”
老大媳婦兒,“就是。”
兩個兒媳婦沒聽出洛九離話中有什麼不對,只知嘲諷於她。
可三表叔之前是做道士的,他對玄門術法的瞭解要比常人更多一些。
再加上三表叔娘身子好好卻突然暈倒,洛九離說的又是命薄。
只一面銅鏡而已,若非有古怪,哪裡用得上命薄二字。
三表叔幾乎立馬就感覺到了不對,他看著洛九離,“姑娘此話為何意?”
洛九離還未開口,三表叔又接著是問出了第二個問題,“姑娘可是玄門中人?”
“興趣所致罷了,算不得精通。”洛九離的回答模稜兩可。
她兩手抱胸,瞥了眼倒扣著的銅鏡,“不過,這銅鏡的確有古怪。”
銅鏡是老大媳婦兒的兒子阿生送給三表叔孃的。
一聽洛九離這麼說,老大媳婦兒直接就不高興了。
“你說有古怪就有古怪,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陳婷婷,“休得胡言!”
三表叔,“住口!”
陳二嫂,“誒!我說老大媳婦兒,你能不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人九離也是好心,要是說的不對,你聽聽就過去了,不當真就是,哪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
三人幾乎同時開口,說得老大媳婦兒愣了下。
她看了眼陳婷婷說,“阿爹和二嫂是長輩,他們說我沒關係,你個小輩憑…………”
“我讓你住口!”三表叔發了怒。
眼看老大媳婦兒張了張嘴還要繼續說,三表叔怒視邊上的陳大娃,“還不快把你這婆娘帶出去,一天天嘴碎的很!”
“噢!好!!!”
陳大娃聽三表叔的話,拉著老大媳婦兒就往外走。
老大媳婦兒尖著嗓子罵,“陳有根,你個沒種的東西!”
“那銅鏡是你兒子送給阿孃的!現在他們說那銅鏡有問題,這不就是往你兒子身上潑髒水麼!”
“他們往你兒子身上潑髒水啊!”老大媳婦兒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你個沒種的東西居然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不敢開口就算了,你還不讓老孃說話!!”
“你個沒種的東西!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護著!!你就不配有種!!!不配有兒子!!!也不配當爹!!!!啊!!!!!”
‘啪!’一巴掌清脆聲響起。
老大媳婦兒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你這臭婆娘,都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
陳大娃粗魯的拽著老大媳婦兒往門外拖,走出老遠,兩人的聲音才漸漸停歇。
“丟人現眼的東西。”三表叔罵了句,朝著洛九離歉意的笑,“呵呵呵,讓姑娘見笑了。”
洛九離看了眼面前的三表叔,不鹹不淡地說,“您客氣了。”
真是封建社會的大男子主義害死人,自家兒子打了兒媳居然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還一臉的習以為常。
幸好君墨寒不打她,不然她非得跟他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姑娘說銅鏡有古怪,不知古怪在何處?”三表叔看著不遠處的銅鏡,問洛九離。
“她,就是因為銅鏡昏迷的。”洛九離下巴朝床上的三表叔娘仰了仰。
“什麼!”三表叔眉頭皺起。
這時,小左把完了脈,收起脈診,站起身。
三表叔雖對玄